昨天,接到父亲电话,埋怨我好长时间不给他打电话。
我打电话的频率是一周一次,在他眼里,一个星期如同一月之久。
这是印象中第一次写父亲,他给我的记忆一片空白,些许模糊都想不出来。
我的整个童年,他一直缺失着,不曾打我、骂我、也不曾与我交流、沟通。他把对我的爱藏到深不见底的地方,我始终感受不到的地方。
直到日渐苍老,偶尔挂个电话,才会说想我了,工作忙吗?吃了吗?唠着简单平直的家常,想浪费点话费都难。
总就那么几句,淡淡的、轻轻的,依然像小时候一样不善言谈、依然没有浓烈感。
每每回到家,母亲兴奋地为我准备好吃的、开心地拉着我的手唠唠家常、任性地给我买这买那。
但父亲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冷酷的表情,好像没有一丝喜悦感,有时忍不住向母亲抱怨:我回来爸爸怎么一点儿也不高兴?
母亲总会讪讪地说:他就是能装,知道你要回来,这几天晚上,夜夜失眠,还不是因为想你兴奋的。
噢,我有些伤感地说着。
从小到大,一直没变,冷酷、寡言少语,没带我出去玩过,没陪我买过书、没与我有一次心灵沟通。
我就像长在他旁边的一棵小树苗,发芽、成长、经受风吹日晒雨淋,他只是那么看着,那紧盯着的目光也许就是他陪伴的方式、就是他心底最深厚的爱,是对父亲这个角色最好的表达和诠释。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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