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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十一,别人订婚结婚,我却迎合“准婆婆”

同是十一,别人订婚结婚,我却迎合“准婆婆”

作者: 蒲苇花花 | 来源:发表于2017-10-06 20:22 被阅读0次

“今天去买了三金。”手机振动,打开微信一看,是闺密小凤发来的视频和图片。

金戒指,金耳钉和金手链,在屋内明亮的灯光照耀下发着黄灿灿的光都快要闪瞎我的眼睛了。我们农村人讲究的就是这些,三金和彩礼。

“你咋买的黄金不买白金啊?”我回微信。

“黄金显的富态一点啊!”隔着手机屏幕,我似乎都能听到小凤兴奋的语气。

后来聊的都是关于她今天跟男朋友去选三金的过程,如何纠结和如何砍价等等。

“你干啥呢?”她终于想起问我的状况。

“还能干啥,陪准婆婆享天伦之乐。”我发过去这一串字,顺便拍了一个小视频,内容是“准婆婆”与谢清小侄子在一起看《熊出没》。

“这么早就开始在一起过日子了啊!(笑脸)”

“过个屁啊,被逼无奈的。”我回过去微信,等了好久都没有回音。

今天她订婚,想必是忙完了琐事才来跟我分享,若不是我远在上海,作为9年的闺密订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缺席的。其实没回老家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谢清他妈,我未来的婆婆趁着十一长假来了上海。

谢清就是那个在我大三就与我在一起风花雪月的男人,到今年已经快四个年头了,两人从你侬我侬到相互嫌弃,时间这个东西是最好的见证人。

倒是与”准婆婆”见过几面,还是学生的时候去谢清家作客,去年买房的时候去谢清家都有过几面之缘。两陀高原红印在她脸上,眼睛与谢清的一样小而无神,鼻梁不高,两只耳朵上挂着引人注目的金耳环,一附标准的农村家庭主妇形象。

我的妈妈是在我高三的时候因病去世的,所以高三之前的记忆总是恍恍惚惚,尤其是关于妈妈的片段。没地方讨教与婆婆的相处之道,也因长时间不与跟妈妈类似年长的妇女相处,倒是有几分胆怯。

还记得去火车站接“准婆婆”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只要想想等会从火车站出站口栅栏出来的那个人是我未来的婆婆,我便开始慌起神来。

人山人海的火车站出口,站在栅栏外面的我,凭着脸上两陀高原红,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我立刻将自己的脸挤出笑容,便上前迎接。

“啊姨,您来了。”我很客气。

她向我微微一笑,身后便跑出了一个穿黄色衣服的小孩。

“来,叫阿姨!”“准婆婆”一把拽住小孩,待小孩停下脚步,便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豪豪!”谢清从远处走来,手里拿着水。

我说渴了,让他去买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回来。

笑容立刻在我脸上凝固,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孩不知道与谢清什么关系,我开始束手无策起来。

“你咋把小孩带来了?”谢清一手接过“准婆婆”手中的包,一手拉着小孩的手,“来,叫叔叔。”

小孩自然没有回应,因为用同样陌生的眼神看着谢清。

“他爸妈让我把他带过来转转,一个人在家也无聊。”“准婆婆”回答。

“叫叔叔!”谢清立刻蹲下来,与小孩一般高,小孩愣是不肯,尽管谢清递给了他手上的水和棒棒糖。

这场准备了很久的遇见就在我说了不到十句话中匆匆而过,与“准婆婆”很陌生,与小孩更陌生。回到家里才得知小孩是谢清的小侄子。

我与谢清的“家”是与两个同事合租的不到80平米的三室两厅,十一长假两位同事都回了老家,所以这不大的三室两厅也足够让我们“一家四口”暂时居住。

因房间是与同事合租的,平时下了班都各回各的卧室,客厅属于无人区,灰尘都是落满了沙发和茶几的。但谢清的小侄子实在是太调皮了。回到家后不到一个小时便开始躁动起来,进进出出将我们所有的毛绒玩具扔到了沙发上,所有的零食都拆了一半扔到了茶几上,连粘在我们门上的波霸糖都被拆了下来在地上敲敲打打碎成了一片。

我们住在七楼,小孩一直在大喊大叫蹦蹦跳跳,被“准婆婆”稍微一训,他便扯开嗓子大哭,那几个小时里我的脑袋如被震开了一般疼,脑仁就像被敲碎了一般无法思索。

因我们平时大多数都是不做饭点外卖或是在外面吃,所以我提议趁着“准婆婆”来访出去吃一顿,以尽我们地主之谊。奈何小孩想吃火锅又不肯走路,附近的火锅店老板都回家过中秋和国庆,所以只能在家做火锅吃。

“我去买菜!”与谢清两个人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这么积极主动过。

“让谢清出去买吧。”“准婆婆”看了我一眼。

也不想猜测他是否真想让谢清出去还是只是客套一下,我坚持要出去买菜,便拿起钥匙夺门而去,微风拂来,吹散了我脸上僵硬的笑容。

吃饭的时候因小孩一直捣乱,我打骂不得却也忍耐不得,一顿饭吃的像周公“一饭三吐哺”那样纠结。

待吃完火锅,我便习惯性的拿起手机想刷刷新闻和朋友圈,“准婆婆”便立刻起身收拾碗筷,小孩与此同时哭了起来,“准婆婆”立刻停下手中工作去哄小孩,我放下手机很有眼力见的起身收拾桌子上的一片狼藉。

那晚收拾完了上床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平时这个时候我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那晚倒在床上一粘枕头便进入梦乡。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准婆婆”已买好早餐,但并不是我爱吃的包子和豆浆。

“我不吃了。”我不知怎么更加委婉的拒绝,看了一眼那油腻的早餐便瞬间没了胃口。

“都买好了,来吃嘛。”“准婆婆”以为我在跟她客气。

“我真不吃。”我喝了一口水。

“准婆婆”的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了。我没说什么,便换好衣服,端着洗脸盆便踱步去洗手间。

“啪”的一声,卧室门被关上了。

“我靠,这卧室没有钥匙,你咋反锁了?”是站在卧室门口的谢清的声音。

“卧室被反锁了吗?”我本能的发问。

因为早上从起床,小孩便在卧室门口鼓捣门上的锁子,现在大概是将卧室的门给反锁了,但我们并没有卧室的钥匙。

给房东打电话,房东也没有卧室的钥匙。

大清早,我脑袋又开始嗡嗡响。

“有没有身份证之类的,看看能不能把门别开?”谢清发问。

“身份证在房间里,被锁里面了。”我脸也不洗了。

“这个行不行?”“准婆婆”手里是公交卡。

“可以试下。”谢清接过公交卡。

但没到五分钟公交卡就被别断了,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公交卡是“准婆婆”刚出火车站我新办的卡,里面刚充了100块。

公交卡断了以后,谢清便找来家里一切像卡片的东西,希望能够插进门缝别开门锁,结果都无功而返。

“门锁的位置不对吧?”我提醒谢清。

谢清便打开了同事的卧室门,想参考一下门锁的位置,好别开我们的卧室门锁。瞅准了门锁位置谢清着急开门便没注意,小孩顺手一拉,“啪”一声,同事的卧室也被反锁了。

站在客厅的我头又大了一圈,耳前如千万只苍蝇在叫一般嗡嗡作响,我们的卧室还没打开,同事的卧室门又被锁了。

我只好打电话给千里之外的同事,问他有没有卧室的钥匙,但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

我站在客厅中间,看着正在扯破嗓子哭的小孩、无动于衷的谢清和正在训着小孩的“准婆婆”,真想这变成一场梦,醒来的时候房间还是那么整洁,“准婆婆”和谢清小侄子都在老家农村,清闲的国庆,我在看书,谢清在学习,外卖在路上,阳光透过窗户直射进来,明亮又刺眼。

后来花了160块请开锁的人打开了门锁,小孩的哭声是我拿零食止住的。

下午和谢清带着“准婆婆”与小侄子去了附近公园,小孩一不开心就放声大哭,声音简直惊天地泣鬼神,但我总是那个安慰孩子的好人,坑蒙拐骗全都用上,只要他不哭就行。

这几天相处下来,小孩竟然成了我的跟屁虫。因为我即不打他也不骂他还给他买零食,还带他去科技馆拍照,几乎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所有的要求都能满足只要不太过分。

不是恨嫁,实在是因为自己谈了快四年的恋爱不想这么无疾而终,钱钟书说过:“爱情多半是不成功的,要么苦于终成眷属的厌倦,要么苦于未能终成眷属的悲哀。”哪怕与谢清相互嫌弃,也想做一个后者,因为着实不想再谈一次恋爱,就像写作文一样,不想因为写作文写了一半才发现跑题了。

爱一个人,除过他本身这个人,还要爱他的全部,包括他的家庭。

看着朋友圈的朋友们都婚纱袭地,或是订婚或是结婚,我却在“准婆婆”跟前竭尽所能不放过一个表现的机会,真是可悲可叹。

孩子又哭了,因为不给他看光头强,得了,我又得去调电视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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