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白白
俗话说得好,“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我村庄里从小玩到大的发小都底气十足的衣锦还乡。我呢,就像一个青灯素食的和尚归来,两袖清风,一年到头除了钱应该说什么都有了。
过年是个红红火火喜庆团圆的日子,可喜庆的日子也有浓有淡。我和妻二十八到的家,家乡除了温暖,模样依旧,红砖绿瓦,没有太大的变化。
当夜也就是二十九和发小们一起聚聚,聚餐地点在街西三虎家。三虎属猪的,村知府的三公子,为人好客,几乎每年都是在他家聚餐。属猪除他之外,还有我,东方,二船,小敬。二振小我们一岁,二强长我们一岁,我们几个发小在一起是玩的最要好的。
小时候,我们只有高矮胖瘦之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抱负什么是压力,挑冰棍,丢沙包,捉迷藏,这些游戏是我们童年的乐趣。就这样没头没脑的过日子,快乐的让我们淘气和放肆……
但岁月蹉跎,随着年龄增长一年大似一年,现在的我们都已长大,除高矮胖瘦区分以外,现在又新增加一项就是一年赚钱多少的差异。这一项是重点,是衡量成年人能力大小的标杆。回家赚钱多少就意味着一个人的重量,一个人荣耀一个人的风彩。
对于金钱的追求,童年我们都是在零起跑线上,等我们慢慢长大对于金钱追求和赚取才拉开了距离。我们几个当中东方算混的最好的一个,他14岁就出门打工,工作中受过欺负,掉进过传销,离婚被爱情背叛过,等等一系列的沟沟坎坎。可谓大风大浪的都经历过了,他始终没有放弃才赢得了小有成就。今年聚餐说话的台词也别有风趣,拿一盒一百元的黄鹤楼香烟对二强炫耀说“二哥,秒杀软中华”,人能赚钱说话分量重,我们只有笑脸相迎奉承着。
二振在辽宁闯荡过几年,工作没有东方那么运气,但总体还可以,最后在辽宁货运亏损,他投靠了东方。现在月入过万混的如鱼得水,今年的成就从上海买了一辆别克轿车,潇洒的凯旋而归。三虎三公子虽说一年赚钱不多,但依靠着老爹就能衣食无忧,何况还有一个干活如牛的老婆,所以说他也是成功的一个。
接下来我单独说说小敬,小敬是我们伙伴中最幸运而且成就最早的一个。提起他,我们除了羡慕嫉妒恨之外就没有别的了,拿农村的一句话说,“为什么狗屎运总是往他家砸”。小敬和他老爹一样,生性好吃懒惰,夏天,看到他最多的地方,就是绿茵下一张凉席上躺着的他。头枕手背翘着二郎腿,眯缝着眼睛嘴里还不停的哼着小调,冬天我们找到他的最多地方就是被窝。
还在我上学的时候,他身价就已经过百万了,听村里老年人说,他是靠老婆发家致富的。不管怎么说他就是幸运和荣耀者,他从开始的倒卖楼房到现在的上海餐饮界大款。如今的他已在上海定居,还把父母接到上海一起生活,说到天伦之乐非他莫属。
剩下就是我和二强二船了,二船是一个隐形的暴发户,他虽说现在穷酸,但他根基深,市里有两套房子等待着开发,一旦开发也会被贴上金字标签,富的流油。二强,小时候可是我们的“强哥”,领着我们东跑西窜,行侠仗义,遇到不平,一个口哨搞定。如今他依旧潇洒仍是我们的强哥。
至于我嘛,一没根基而没金钱,在他们面前,我就是一个鸿毛之轻,脸羞于色的寡言之人。伙伴里我是最穷酸的,名副其实的三无男人,说话没底气,公众场合上,我自然就寡言附和他们。
人一没有金钱和地位,第一时间就会想到上帝,因为上帝不会嘲笑他,说不定上帝一开心还会赐予他想要的荣耀。
顾于情面,发小们没有直言道破我的穷酸,其实,我在他们心里早就是一个穷书生,甚至连书生也算不上。
我很简单的一个人,平时喜欢幻想,看书敲字。没有想过什么轰轰烈烈的蓝图伟业,只会做一些普通的工作,工作之余就喜欢敲击键盘对着电脑自言自语,慢慢培养着“走自己路,让他人践踏去吧!”。
几年下来我文字写了很多,可惜的是别人看不懂,他们看不懂索性就不愿意看了。所以文字一直隐藏着,其实他们不知道我那些浮浮沉沉的文字是写给我自己看的,唯有自己理解,唯有自己明白,唯有自己倾听……
人生在世有比较就有好坏,有好坏自然会产生压力,有压力漩涡里就会诞生奋斗。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只要是同类都会存在等级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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