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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安娜·卡列尼娜》8

再读《安娜·卡列尼娜》8

作者: 宋林科律师 | 来源:发表于2023-04-06 15:47 被阅读0次

第二部 (十一至二十四章)

当我开始今天的听读时,仍然希望把上一篇章再翻阅一下。这一翻却翻出了意犹未尽的片段,还是把它记录下来为好。

那个晚上安娜回家时,托翁写到:“她红光满面,但这荣光不是欢乐的光彩,却像黑夜里可怕的大火。”不由我仔细琢磨这句话,爱情有时候真的非常可怕,能让整个人开始燃烧。

还有卡列宁往常在家里,托翁写到:“他知道只要他上床比平时迟五分钟,就会引起她的注意,她就会查问原因。”

“他知道,她不论有什么事,高兴的,快乐的或者是烦恼的,都会立刻告诉他。而现在呢,他却看到她根本不理会他的心情,而且只字不提她自己。这情况使他感到有点反常。他看到,她那一向对他开放的灵魂,现在却对他封锁起来了。”

卡列宁不完全了解背后的真相,但读者知道了原因。如果在现实生活中出现这样的状况,女主人不开口,甚至两个当事人打算永不公开,那么这个秘密有可能消灭在人世间。即便人们知道一些公开的表象,那隐秘的内情,却只能是猜测的,或者是作者东拼西凑幻想岀来的吧。

由于当律师的习惯于逻辑思维,这幻想与编造的工夫实在太差。看到托翁大作行云流水一般,便顿生望洋兴叹之憾。

托翁还写到,卡列宁对安娜说:“深入捉摸你的感情,我没有权利,而且我认为这是无益的,甚至是有害的。”

他还说:“我们挖掘自己的灵魂,常常会挖到没有被发现过的东西。你的感情关系到你的良心,而指出你的责任,那可是我对你,对我自己,对上帝应负的责任。我同你生活上结合在 一 起,那不是由什么人结合的,而是由上帝结合的。破坏这种结合就是犯罪,犯这一类罪是要受到严厉惩罚的。”

当安娜对他的话采取打岔的办法应对时,卡列宁温和地说:“安娜,看在上帝的分上,别这么说。”“也许是我错了,但你要相信,我这话一半是为自己,一半也是为你呀。我是你的丈夫,我爱你。”

看到这里,我感觉卡列宁作为丈夫是够坦诚,够贴心的了。托翁替卡列宁,或者类似的丈夫想的十分周全,已经仁至义尽。但接下来的情况是安娜置若罔闻,卡列宁束手无策。读者只有拭目以待了。

今天是清明节,一个人在家专门看书。有意放慢上美篇的节奏,为明天连载提前打好草稿。这两天所涉的小说概要是:

十一 伏伦斯基同安娜发生关系。安娜内心痛苦

十二 列文在乡下。春天到了

十三 列文在自己的领地

十四 奥勃朗斯基来访列文。准备打猎

十五 列文和奥勃朗斯基狩猎。列文从奥勃朗斯基嘴里知道吉娣的病

十六 奥勃朗斯基向商人梁比宁出售树林

十七 列文同奥勃朗斯基在打猎后谈心

十八 伏伦斯基的生活;他的社交关系和团里的利益。嗜马成癖

十九 伏伦斯基在团的公共食堂

二十 伏伦斯基在红村营地木屋

二十一 伏伦斯基在赛马马房。弗鲁——弗鲁。伏伦斯基要到彼得高夫看望安娜

二十二 赛马前伏伦斯基在安娜处。安娜告诉他怀孕

二十三 伏伦斯基从当前处境中找出路

二十四 伏伦斯基去赛马场路过勃良斯基家。在马房里和赛马场亭子旁。同哥哥和奥勃朗斯基相遇。比赛开始前的军官们。

关于安娜和伏伦斯基,这次阅听共涉及八个篇章。在十一章写他俩发生关系之后,穿插了列文为主的六个篇章。

这第二部的第十一章,应该是本书最为重要的章节。伏伦斯基经过差不多整整一年的追求、等待和煎熬,终于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如果换作别的作家,也许需要成千上万字来描述他和安娜怎样上床和在床上的过程,甚或需要使用方囗囗,省去多少字,让你想象那个颠龙倒凤,销魂并神往的时刻。可是在托翁这里,只用“这个欲望终于得到满足了。”一句话作为给读者的交待。

这也太吝啬了吧。我好长时间都在思索托翁为什么用这种方法来应对读者?肯定不是担心涉黄遭当局审查吧?那么是因为安娜心情复杂,自觉羞愧难当,身心分离,或是半推半就,进退维谷,因而太难描述呢,还是托翁特别高明,故意不写,任由读者展开想象的翅膀去肆意飞翔?反正有点奇怪,我至今仍不明就里。

不管咋说,安娜和伏伦斯基的肉体终归结合了一次,逾越了婚姻的底线。托翁没有介绍她是否得到肉体上的本性上的欢欣,却只得到了痛苦和悔恨。她自觉罪孽深重,难辞其咎,无地自容。她觉得自己一切都完了,既绝望又恐惧。以至于她觉得不能用语言来表达那种又羞愧又快乐又恐惧的心情。除了伏伦斯基,她说她一无所有了。

此后,伏伦斯基的生活工作表面上还在照常进行,但身边的一些人已经在等着看他俩出丑的笑话,母亲和哥哥均对他的作为表达了反对的意见。他只有用赛马的爱好来摆脱恋爱所带来的压力和烦恼。即便这样,他仍无法抵挡对安娜的爱恋。安娜的怀孕,环境的压力促使他必须做出决定性的选择。

从十二章到十七章,托翁写列文从莫斯科回到家里的情况。列文从向吉娣求婚遭拒的耻辱和痛苦中努力挣脱出来,投入到农场和农地的管理之中,生活虽然孤独但还是非常充实。

托翁以列文的个人生活,所思所想、所见所闻,展示了整个农村生活,包括管家和雇工,农具种子和作物长势等等的田园风光。因为奥勃朗斯基的到来,又扩及到林地的买卖,无良商家的狡诈,进而让列文对整个贵族后裔的落败,社会相关阶层的利益冲突等发出愤慨的感叹。

最后又把落点放在了列文的爱情、家庭和未来生活上。奥勃朗斯基知道列文放不下吉娣,甚至不计较列文含沙射影的指责,希望促成列文和吉娣的和好。

在这几章里,有关列文关于他和吉娣之间的恩爱情仇,特别是知道伏伦斯基抛弃吉娣,吉娣病情严重之后的内心活动,尤其值得咀嚼。

至此,这本书说来说去,终归还是围绕着男女主角之间的爱恋在叙事抒情。女人是因为男人活着,而男人是为了心爱的女人在奋斗。只不过大师把这一切写的生动真切,让人一旦陷入,便如痴如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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