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声声,麦浪翻滚,转眼间又到了夏收季节。
记忆中的夏收季节是繁忙的。早上天不亮,家人就上地收割麦子去了,那时还没有大型收割机,全靠一镰刀一镰刀地割。晚上,天都黑了,家人还没回来,我只得站在家门口,看那条路上有没有一个熟悉而有模糊的身影。中午饭通常都是带到地里去吃,因为我那时老笨,还不会骑自行车,就只好回来一个大人带饭去地里。
那时的夏收季节是辛苦的。我清晰地记得那个夏日,烈日当头,没有一丝风,被太阳烘干的麦芒扎在身上,有种微微的痛感。我站在地里,仰起头,伸伸腰,望着还有百十米远的地头儿,放下手中的镰头,太热了,实在不想割了。我就那样倔强地站在那里,还是爸爸哄我说:“割到地头儿,你就可以回家,还给你买一根冰棍。”我才坚持下来。
那时的夏收季节也是搞笑的。上地干活儿的时候是少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后勤部长”,负责做饭烧茶。
天生没有做饭天赋的我,经常闹笑话。晚上烧稀饭,妈妈交代给我做法之后,就上地干活儿去了。等到傍晚的时候,我添上水,溜上馍,和上面糊,就开始烧火。馍溜好拿出来就可以拌面糊了。我把面糊倒进去,然后把锅烧开就算好了。
等到晚上吃饭时,我哥幽默地说:“你在稀饭锅里泡馍了吗?”我不解地说:“没有啊?”于是我把锅一搅,才发现锅里出现核桃大的面疙瘩,原来把面糊倒锅里之后,还得拿勺子搅一下锅的。
之后的事不是饭烧得咸了,就是鸡蛋没有煮熟,后来可是学会煮鸡蛋了,天天煮鸡蛋。给我家帮忙干活的表亲笑着说:“xx,你就只会煮鸡蛋吗?能不能换换味道,炒着吃?”我羞红了脸,心想:煮鸡蛋才学会,炒鸡蛋还不会呢!”
那时的夏收如五味瓶,充满了各种味道,但现在回忆起来,却全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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