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死亡的速度取决于每个细胞需要的氧气量。当心跳停止时,脑和神经系统不到五分钟就会损坏,接着就是脑死亡。
面对生命,应该抱有何种情绪?
一个在手术台上失去生命的死者,接下来遗体就会被送往太平间去,放进冷柜里。待病理学家将它们一一剖开,从喉咙切到耻骨,掏空内脏;头皮从左耳切到右耳,锯开颅骨,暴露出脑袋。
病理学家超自然的冷静,是后天的培养出的冷漠于是无情吧?就像医学生对生命的不舍必须强制性的停留在第一次杀死小白鼠、第一次将空气打入白兔耳朵的动脉的时候。
如果将挣扎延续到下一次实验,是当不好一名医学生的,我不止一次听到老师这么说。我们因此抹杀了同情心吗?还是我们选择性的让自己冷漠一些,毕竟在这时候流出感情,没有必要。
面对生命,应该保持中立。
或许这是为何光看见书的封面便知道我将会沉浸在书中,不愿自拔。
“看见一颗心脏,你要忘记它是爱和奉献的源泉;看见一个脑子,你也不要把它视为灵魂的容器。忘记这些,统统切开。”
《打开一颗心》,一颗心,一个故事。每颗真实的心脏,每一个真实的故事。
以下涉及一些拿捏不好的剧透。
她从不说话,也不显露出情绪,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只听说她被绑架强暴,徒步穿过沙漠和群山,为了孩子有被拯救的机会。男孩和她年轻的母亲是在阿曼和也门民主人民共和国的交界处被红字军发现。她奶水已经干了,却仍设法为孩子哺乳。
男孩被诊断右位心加上心力衰竭,主动脉瓣下还有颗肿瘤。手术很艰难,却是成功,但男孩还是死了。
母亲也是。
“她的左耳上方有一处愈合的颅骨骨折伤口,硬脑膜和下面的大脑都受到了破坏。其中就包括大脑皮层上负责说话的布洛卡区。苏格兰人将她柔软的脑子切成薄片,伤口更加明显;它一直延伸到脑的深处,割断了通向舌头的神经。这伤口是她始终不层说话的原因—她能理解语言,却无法反馈。”
文中这篇《无名女子》,即使不说到心脏,也是一篇悲剧。
那对母子打断了我继续往下看的念头,太沉重,无法。
面对生命,应该中立。
但共情是人类的本能,因此常在面对生命的渺小时感到难过,而且悲伤。
“随着年龄增长,我的中立态度开始消退,共情渐渐占了上风。这个职业让我深受折磨。”- 斯蒂芬韦斯塔比
作者无疑也是个很懂得说故事的外科医生,读者的情绪随着故事起伏有悲有喜有无奈却很尽兴。中间有不少专业名词和操作手法与知识点,当成医学课外辅助读物阅读也算是不错的选择,力荐!
今天的你好吗?
好好享受周末的最后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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