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里,我的这次归去来,也应该画上句号了。
在结束这一次记忆并不深刻的返程之前,还是需要接着上一篇,多说两句。
因为我突然想起了一些琐碎的事情。
这些事情与我想说的,不谋而合。
我只能说,这是写作带来的灵光一现。
但愿不是回光返照。
但愿不是以后就此找不到写作的灵感,找不到回忆的滋味。
说到同学们汇聚在实验楼下方,那是一片人人都可以想想出来的热闹情景。
尽管天空不做美,但是憋了一个多月的同学们,见到彼此仍然有说不尽的有趣事情,显摆不尽的得意事情。
这个时候,每个同学巴不得将这个假期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周围的人。
我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我实在记不得,这个假期,到底有哪些事情可以分享。
是西北广阔的天空吗?是那被白雪覆盖的茫茫戈壁滩吗?是大雪纷飞的日日夜夜吗?是躲在雪堆里打雪仗,把自己弄成一个可爱的雪人吗?
我想,这些事情一定用不着分享。
因为,自己亲身经历到的事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分享出那种激动的感觉。
听的人只能觉得好奇,这也许是最真诚的回应了。
真的不能要求,听的人与自己感同身受。
但我还是拉着翻皮,津津有味的说着话。
自从休三坐下后,没多久,翻皮就站了起来,照他的话,他不想挨着这个衰神。
翻皮让我坐下。
我也没顾那么多,就坐下了。
翻皮见我坐下,就靠在我的扶手上,双眼盯着我,脸上带着微笑,认真的听我胡说八道。
我仿佛得到了充分的认可,自信心爆棚,想说的话如同河水决堤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无论我说什么,翻皮不是点头,就是微笑,从不打断。
我越说越多,越说激动,俨然忘记自己说的是普通话。
正在我发挥到极致的时候,翔子从一边窜了出来。
翔子是一个圆脸的男孩子,和我一样在部队里长大,性格也显出了平胖子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特性。
听到我说普通话,翔子干脆不和一旁的同学聊天,直接跳到翻皮背后,探出小脑袋,两只乌黑又圆的眼睛,骨碌碌转着,上下打量着我。
“你干什么?”我问道。
翔子没有回答。
我继续向翻皮讲述我的事情。
“呦呦呦,你说普通话。”翔子突然发声,仿佛我说普通话,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翔子,心中有点不自然。
翔子不段重复着刚才那句话,一边说,一边在我身旁活蹦乱跳,向我投来惊奇的目光。
我越发不好意思了。
我看着翻皮,紧张中夹着疑问:“翔子怎么了?”
翻皮依旧笑着说:“你别管他,你说你的!他就是这样,大惊小怪的。”
得到翻皮的安慰,我恢复了平静,继续说。
翔子跳了很久,似乎发现我们没有理睬他的意思,也就灰溜溜地走了。
不过我还听见他好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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