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说完,就想转身离开,但两只脚却只是做做样子,根本就一步都不想动。
沈十七甜甜地叫了一声:“牛头哥哥!”
牛头立刻回过了身:“你……你叫我?有什么事儿?”
“牛头哥哥,可以进来说话么?”沈十七的神态又羞涩又忸怩,脸上似乎还挂着两片红晕。
牛头的心再次酥酥麻麻起来,他和马面在这死囚牢当差,动不动大半年不能回家,对于男女之事,本就饥渴难耐,如今见沈十七似乎在主动引诱,心里早已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上去把她扑倒。
但不知是出于那种心理,他竟然还想在沈十七面前保持一点风度,于是故作斯文地问:“这……我进去不太方便吧?你跟马面不是在……那个那个嘛……嘿嘿”
沈十七楞了一下,看到牛头猥琐的嬉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她轻轻咬了咬殷红娇嫩的嘴唇,低声说:“马面哥哥累的睡着了,可是我……我……我还想……”
“你……你还想……还想怎样?”牛头嘴上在问,眼睛里却闪着渴盼的光,恨不得立刻就说:“哥可以!哥可以的!哥保证比马面强的没影了!”
沈十七伸出一只纤手,轻轻地拉住牛头的衣袖,将他拽向屋内,牛头望着沈十七那几根春葱一般的纤纤玉指,心里激动万分,喉头上下滚动,咕嘟一声咽下一口口水,不由自主、半推半就地在沈十七的牵引下走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牛头才猛然发现不对劲。
床上根本没有马面的身影,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根本不像动过的样子。
而且沈十七虽然发丝略显凌乱,但衣衫完好,完全不像是刚刚受过侵犯的模样。
“糟糕!老子上当了!”牛头突然醒悟过来,正待夺门而出,却为时已晚。
沈十七那春葱一般的手指,已点中他身上多处大穴。
牛头愣在当场,深深懊悔自己不该色欲熏心。
沈十七冲着他轻轻一笑,然后纤手微动,牛头身上的囚牢钥匙就到了沈十七手中。
“牛头哥哥,你真的比马面哥哥更让我喜欢呢!”沈十七软软糯糯地说了一句,然后便将牛头也推入了床底。
牛头这时才看到,马面被五花大绑、口中塞着抹布,躺在床底焦灼地瞪着他。二人面面相觑,却只能干瞪眼,既无法开口,也无法动弹。
他俩的心里俱是又气又恨,这些年不知有多少江洋大盗死于他们之手,没想到今日竟因一时之色欲,而导致阴沟里翻船,栽在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手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只怕以后没法见人了!
这边牛头和马面又焦灼又悔恨,那边囚牢中的秦峰也是又焦灼又悔恨,他的目光一直盯着门口,不停地踱来踱去,时不时埋怨李飞阳:“唉!我就不该听你的!这么重要的事,非要让十七去做!我们这几个人中,就属她武功最差,若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
李飞阳不屑地瞥了秦峰一眼:“你放心吧!她虽然武功弱一点儿,心眼儿可比十个我都多!你要是知道小时候,她把我整蛊成什么样,你就会明白,收拾个牛头马面,根本不在话下!”
萧廷玉也安慰秦峰:“是啊,十七虽然看起来弱小,但每次关键时刻,她总能出其不意,反败为胜,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忧。”
唐心也对秦峰说:“我刚才打十七那一下,只是出手猛,落手却轻,我保证她背上连皮肤都没有发红。所以,她没有受伤的。”
秦峰见大家都在宽慰自己,心里这才觉得好受了一点儿,但关心则乱,他依然觉得沈十七独自一个人去偷钥匙,这件事难度太大,成功的几率太微小。
他只恨不得立刻飞出牢笼,帮沈十七打倒牛头和马面,抢到牢房钥匙和镣铐钥匙,然后和大家一起越狱。
然而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待在这阴暗潮湿的死囚牢,一边焦灼地等待,一边不停地祈求上天,求各路神仙保佑沈十七平安无事。
夏无念瞄了一眼李飞阳,见他正在帮红刺擦去额头的冷汗,心里莫名其妙又觉得难受起来。她转过脸对秦峰说:“你说的对,这件事的确不该让十七去做,应该让我去做!”
秦峰一愣,本能地想问一句为什么,但目光转动间看到李飞阳帮红刺擦拭冷汗的动作,随即明白夏无念又在不由自主地吃红刺的醋,便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感情本就是最折磨人、又最难忘却的东西,李飞阳拒绝夏无念,夏无念虽然故作大度,但内心痛了就是痛了,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李飞阳自然明白夏无念话中的含义,她是宁愿死在牛头马面手中,也绝不愿意亲眼看着他和红刺亲亲热热。
然而他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不管红刺,任由她自生自灭吗?莫说她对自己一片痴情,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能见死不救吧?如果真的那样做了,自己还配称作人吗?
萧廷玉见夏无念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无话可说,便打破沉默,对着夏无念说到:“恕我直言,你虽然勇敢、直爽、性格鲜明,但却没有任何算计别人的心。所以若论随机应变的本领,你的确比沈十七差了一些。”
“至于唐心,她来自西域,外貌举止、语言习惯均与中原人有较大差异,很容易引起别人的防备之心,所以她也不合适。只有沈十七这样从小在江南长大的北方女子,外表柔弱,内心机智有主见,比较适合扮猪吃老虎,所以由她去,是最合适不过了。”
李飞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有点落寞地说:“想不到我们三个大男人,今天竟要靠一个弱女子来解救了!”
李飞阳话音刚落,就见沈十七手中举着两串钥匙,神采飞扬地出现在他们的囚牢门外。
秦峰欣喜地冲上前,关切地问:“十七!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沈十七一边将镣铐钥匙丢给他,一边去开囚牢的门,嘴上还轻松愉快地说着:“我看起来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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