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潘总过谦了,都怪我有眼无珠。今天能够遇见您是祁骏的幸运,还要再次感谢沈小哥引荐。”
祁老板将拿来的酒打开,外包装为草绿和深蓝相间装帧精美的铁盒,里面装着印有武松打虎图案的陶瓷瓶,瓶身带一个精致手柄造型,其作用有些类似古代的手拉壶。景芝“小老*虎”近年来在齐鲁比较流行,纯粮酿造芝麻香型味道还凑合,就是三十八度度数有点低。
“潘总,既然认识了也是缘分,我给在座的各位敬个酒,欢迎以后有时间多多惠顾。”
“酒满心诚。齐城老规矩,我两次干了这杯,潘总您和朋友们随意。”祁老板从旁边取过一只高脚杯,倒满三两三的那种,端起来一仰脖下去大半。
尽管操着一口几近纯正的普通话,但还是从祁骏语调中依稀听出了一丝熟悉的尾音。从当年跑到沿海帮刘老板往内地接棒子国走私车,到前几天抽调来宝丽金斩杀连魁的秦彪和壁虎,我所接触过的母爱山那边的,无论走多远普通话说的多好,口语中总也掩盖不住那种抑扬顿挫的乡音。
母爱山本地方言宛转悠扬,尾音在舌尖打卷后极力上挑显得清脆冗长,据说与水土有直接关系。甚至连当地的老师都不例外,除非是传媒专业的播音员。
屿山人?
祁骏表示第二杯的时候,我们三个除喝光杯子里原有的又倒了半杯一块干掉,只有丽姐象征性的下了一点点,这绝对不是她的风格。
“不打扰各位雅兴了,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过去照应一下。潘总您跟大家慢慢用,菜不够让沈小哥招呼一声就行。”
祁骏的到来原本就是一个小插曲,完全不在计划之中。当他放下酒杯准备离开的时候,潘晓丽才欠欠身子笑着说道:
“不好意思了祁老板,今天身体欠佳,等以后有机会还让沈峰安排,咱们好好的喝点。”
“潘总言重了,祁骏可不敢当,还是您身体重要。不过这话我可记住了,等您身体恢复好了让沈小哥安排时间,还是咱们这帮朋友我做东。”
祁骏抱抱拳冲桌上频频点头,转身离去的时候依然满面春风。虽然交流不多,但对于能在这里偶遇丽姐,看情形应该很满足。敬酒也讲究方式方法,尤其是饭店老板充其量也就是走个流程,如果一味地赖在房间与桌上对饮势必引起别人的反感,起不必要的反作用。
“刚才为什么喝那么点,这样会不会显得有点太高冷了啊?”对于潘晓丽的反常我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悄悄地问了一句。
“我这不是想给你好兄弟省点吗?这理由够充分吧。”
潘晓丽面带微笑看着我,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狡黠。这你可骗不了我,菜已经绰绰有余酒是你带来的,如果不继续要啤酒的话,两瓶干红加上祁老板拿过来的两瓶小老虎足够了。我使劲摇摇头,像货郎手里那一只左右摇摆的拨浪鼓。
“我想戒酒一段时间,调养一下身体。”说到这里潘晓丽突然莫名的脸红起来。
“回去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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