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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每个人都有伤心的时候,为了应该或者不应该的伤心的理由。但我们并没有伤别人心的权力,在自以为是地这样做了之后,终有一天会检讨反思起自己来。当两个少年在不相称的情感投入中一天天消耗着本来的纯真与热情,在可以理解无数个理由之后,终于有放手的一天。
拒收礼物之后,并没有道歉,但她知道礼物被那两个没脑子的分开带回家了,也知道后来精致的木致结构有些破裂的地方被粘好了,礼物本身的意义达到了。只是他们之间也似乎自然地更加疏远起来,以往是一边热烈另一边将就,现在热烈的也热烈不起来了,没心劲的时候也还想着那笨冰笨冰的那头难道就这么下去了吗?而所谓笨冰笨冰将就的那头虽然不用再克意将就,但也觉得似乎突然间少了些什么,也在关注着那一边怎么样了,毕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这样的,而且毕竟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付出过什么。这就算是少年情感的启蒙课——懂得反思,之后学会尊重。
终于有一天,在小群体内部组织的联欢会上,在大家的打趣调侃中,他们都从互相不好意思换成了另一份似乎没有束缚、没有约定、但却更亲密一些的关系,当然还是她主动开起话头:
——“噢哟,人家那时候……哼!我都那样了就干脆不给面子,能把人气死。”
——“我也没怎么样,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你就是看不上我。”
——“我没有看不上你。”
——“那你现在为啥看上她了?”
——“看上谁了?”
——“自己看上谁了自己心里知道。”
——“你们总是这样……”
多少事、多少人、多少本应珍惜的情感因为犹豫踟蹰和躲躲闪闪而错过,毕竟当时只如一张白纸生怕被渍了墨点,哪知道绚烂却由多彩来,渍一点而寖晕成片,始得图画留时间!一连串的拒绝
她所说的她,是他的新同桌,这位新同桌有个特别劲爆的好朋友,热情地带着自己的好伙伴成天在男生堆里钻,校园里班级里哪的事都有她俩掺乎。《古惑仔》正流行的时候,周末扎堆找谁家没大人去看录像带有她们,世界杯风靡的时候哪有班足球队组织的场子哪就有她们,课间活动嬉笑打闹满教室追着跑的有她们,当然,学习成绩总被讲评也自然有。
常在一起玩,就常开玩笑,学生时代永远少不了的话题总是“你喜欢谁?”“当然喜欢你啊!”
扇风点火能成事,什么话说得多了听着好像就成真的了,什么事看着看着本来没什么突然间好像就又有什么了,学生社会发展规律与人类历史规律并没有什么两样。
也许又是一次开玩笑引发的故事,也许也真的是挨得近日子久生情愫,当触及到这个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敏感问题的时候,程序按照初始化的模式运行了。
但这一次不同的是,谁都没有躲躲闪闪,经历过中学的适应阶段之后,某个同学对另一个同学心生欢喜的事成了家常便饭,如果没有的话也似乎不太正常了。当然,在临近新世纪但还没有进入新世纪的保守年代里,这样的事也总不是大大方方就可以的,哪怕别人都懒得议论了,自己还是保持着那一份纯真高洁的羞涩,只有羞涩才体现得出慎重,只有慎重才对得起那个年代里的自己和那个年代里的他(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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