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百姓有惑可求玄门,玄门有惑可求仙门,仙门中人,若是有惑,又当如何?
把温苑带回来的第二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回到了儿时,看到种满龙胆的幽静小筑,年幼的我与兄长坐在廊下,等母亲开门。
那时夏日阳光的余晖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和母亲的拥抱一样。我努力看向母亲,她的面容隐在雾里,飘飘渺渺的看不清。
我知这是因为我已经记不清母亲长相的缘故。
我正欲上前细看突然发现,远处站了一个人,我仔细回忆,并不记得儿时每月去看望母亲时除了兄长还有别人相伴,不由冲那人走去,待看清后我不由得怔住了,那个人,是父亲。
从小到大我看到父亲的次数并不多,他总是常年闭关,偶尔见到我与兄长,也总是一言难尽的疲惫愧疚神色。
更是从未见过父亲母亲共同出现的情形。莫非父亲也与我们一样每月都来看望母亲?我等待父亲走近,可直到月上山头,我与兄长从母亲的住处离开他都未再进一步。
母亲一直开着门目送我和兄长离去,待我们走远后才合门。父亲一直等母亲合门后才离去。
我梦中迷茫的想,父亲这样是为什么?
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声,“忘机——忘机——”我睁开眼,怔了片刻,看见兄长一脸忧色的望着我,眼中掠过一丝不忍与自责,“为兄是来向你道歉的,乱葬岗围剿之事…”
“兄长”我打断了他,“金家江家环伺,云深不知处又重建不久蓝家根基不稳,我明白的”我沉下眼眸不去看他,“可你不该瞒着我”
“忘机”兄长的眸中罕见的出现了怒色,“我告诉你难不成让你再去跟世家作对救了他再被罚一次伤成如此么!”兄长看着我眼眶渐渐红了,“我知你喜欢魏婴,可以为他不顾一切,可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去送死”
兄长年少持家温雅和煦从未如此失态过,他红着眼眶“父亲为母亲困守一生,你也要如此么?”
……父亲为母亲困守一生,可是他到底护住了母亲,可我不禁没护住那人,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念及此胸口的烫伤又尖锐的疼了起来。
兄长见我面色不好急忙住口,“是我说重了,你不可情绪过激,要好好休养”我默声不语,兄长红着眼眶看着我,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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