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马有近二十年的交情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天马行空的青年,刚刚参加工作,还没成家。
体育院校毕业生,充斥着生命的活力,挥洒着荷尔蒙的气息。油嘴滑舌不失幽默,露骨的表达又不失真诚,拨弄着少女的情窦,挑逗着少妇的神经。
世事变迁,先是不在一个公司,后来不在一个行业,但一直互相关注着。婚丧嫁娶,友情穿插,偶有零星接触。
好像这些年干的还不错,一直在某家主体保险公司干区县负责人,业绩在行业内领先。只是不常联系,不知其详。
今日聚在一起,人不多,就老哥仨。都是老相识,所以轻松而自在。
小马前些年在本区县确实干的不错,所以被调往邻近更大的区县做了负责人。业务员几百人,业绩上千万级。个人收入自然也不错,三四十万吧。盘子大了,费用也充足,吃喝用度,社交层次水涨船高。
今晚虽是在一小店练摊,但掏出来的毕竟是“华子”。我虽不抽烟,但还是通过网络小视频的调侃,知道“华子”是某种身份的象征。
小马告知,年前又回本区县了,收入降回到十到二十个数之间。为什么?不为什么。
“在外边挣钱也还可以,但没有生活。挣钱为了啥?”
“半个月回来一趟,过个星期天,周一一早就必须再赶回去,老婆孩子没人管。”
“女儿马上就上初中了,小二还小,我不想给她们留下一个没有父亲记忆的童年。”
“父母也不年轻了,母亲去年还查出了身体不是很理想,丈母娘身体也不好,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
“钱多多花,钱少少花。陪伴父母过一个幸福的晚年,陪伴俺闺女过一个快乐的童年,比啥都重要。”
“我本打算辞职,领导不让,就主动要求调回来了。”铿锵而坚定。
当初那个天马行空的青年,已四十不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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