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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的人或不成功的人有个相同点:都愿意回顾过去。
成功的人回顾过去,会反复咀嚼其中的滋味,然后沾沾自喜;不成功的人回顾过去,会时不时地捶胸顿足,然后感叹大势已去。
因为,他发现,上帝不是没有给过他成功的机会,只不过这些机会都让他从手指缝里漏掉了。
比如,大学即将毕业,有的顺理成章选择去工作,有的高瞻远瞩选择去考研。无论怎样的选择,机会都在那里。
禾不愿意毕业后一竿子被打回老家,就选择考研。开始,信心满满,放假了留住学校,与另一个考研的同学结伴住一个寝室,这样可以互相鼓励。
那个同学每天深耕学到很晚,禾从没有早起晚睡学习的经历,因为一路顺风顺水考到了大学,以为考研也应该不在话下,所以困了就睡,学时就少。
偏偏她每次大姨妈都不友好,肚子疼恶心呕吐轮番上阵,考研毕竟是一场自加压力的漫长过程,再轻敌的心理都会有焦虑。
又一次肚子疼席卷而来,同伴掺着脸色苍白的她往校医院走的路上,禾的脚体验到了踩棉花的感觉,她想自己为什么这样难为自己,放弃算了。
骄气,往往会打败自命不凡的人;娇气,则连板子都不用举起,怕疼的就会举手投降了。
上帝给过的机会,千万不要从手指缝里漏掉了—2—
考研的结果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因为外语四分之距,禾虽然不情不愿,最终还是被分配回原籍。
毕业找工作,像人的一次投胎,生门和死门都在那里。
禾从小好高骛远,一想到自己奋斗了十四年,才从一个乡镇走到了县里,内心就像揉进了一只苍蝇的面团,扔掉吧,舍不得,留着呢,又吃不下。
困坐愁城,举目四望,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去,因为没有接收的信号。
初中同学说,你的工作多好啊,当高中老师,有假期,旱涝保收,跳出农门了。
家里人说,当初你的同学跟你一样读书,最后连着复读三年也没考上大学,他学了十二年,连二里地都没走出去。
禾想跳一跳,找到唯一与城市沾边的亲戚跑关系,可因为当时年收入不足300元的家里拿不出500+的好处费,只得怏怏放弃。
机会,习惯以难为人的方式呈现。有时顺我者昌,有时逆我者不亡,就看坚持不坚持得下去。
上帝给过的机会,千万不要从手指缝里漏掉了—3—
孔子周游列国时,几乎天天坐车赶路,有一天却被挡住了去路。
路上,三个小孩正在玩一个用沙土堆成一座城的游戏。其中一个小孩叫项橐,挡住孔子的车不让压他的沙城。
孔子下车,问他:“你怎么不知道车来了要让路呢?”
项橐抬起头用不可置疑的口气说:“从古至今,只听说车要绕城而过,哪有城要避开车的道理?”
有时,挡在人面前的就是一座看似壁垒森严的一座沙城。这沙城虽然实际禁不住勇往直前的碾压,可就是能吓住大大小小的前行者。
禾所在的当地政府曾经在全市进行过一次副局级干部招聘,听到消息想要改变一潭死水生活的符合报考条件的同事开始跃跃欲试。
禾也有心动。在官本位的社会,对祖祖辈辈躬耕垅亩的处于社会底层的禾的家庭而言,副局级干部无疑只能远观而没机会靠近。
就像一个连秀女的资格都没有的人,看那个溥仪差不多。
但是基层村镇干部的工作往往逡巡于酒场的风气,令她望而生畏望而却步。思虑再三,禾心底里固步自封假清高的积沙泛滥开来,报考报名表终于拿起又放下了!
后来,考上副局级的小师妹的背影她就再也见不到了。
结婚典礼上的红酒从来都是从上往下倒的,上面的已经溢出来,下面的还滴酒未沾。上帝给你我的机会看似一般多,但是能抓住机会的人的机会会越来越多。
上帝给过的机会,千万不要从手指缝里漏掉了—4—
生活是对人而言的,动物的活只能算做是生存。禾十几年的教育生涯里,感到自己是在“生活”的心理体验少之又少,于是,她开始睁大眼睛选择向外发展。
经过两轮竞争,她果真遇到了一个入职全国排名前三甲的学校的好机会。
可是夫妻间互不相让的职业规划终会撕裂家庭,这个时候,让步的总是女性。
潜意识里,禾相信丈夫是可以依赖的,她把幸福的筹码押在了他的身上,再一次与上帝的机会擦肩而过。
所有的依赖,其精神寄托都在于想过轻轻松松的生活,这种生活一旦成了习惯,人会自我麻痹。
就像要过一条大河,一个自告奋勇的家伙把你背在背上,你正暗自庆幸呢,不料那走到河中央的人体力不支了,把你一下子甩进河水里。
当依赖变成虚空,失去的不是自我,而是活下去的支柱。
世界上这样害老婆的除了芸芸众生,绝不乏大名鼎鼎的人物。
徐志摩以诗闻名,也因爱自害闻名。
他的第一受害者、妻子张幼仪先是被徐志摩百般冷落,再屡被要求离婚。与朱安、蒋碧薇、陆小曼们不同的是,张幼仪一边独自带着幼子在异国生活,一边进入德国学院读书。
等自己羽翼渐丰了,她果断与徐志摩分道扬镳。离婚后,她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模样,成为上海女子商业银行总裁。
依赖不成时,只得自己为自己找到骄阳下的一片荫凉,因为,那个为你打伞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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