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很早开始,我就经常因为一些剧、动漫、电影的配乐,而去观看一部作品。《三角迷踪》是,《菊次郎的夏天》是,《虫师》是,还有《Ma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也是。最开始听到的版本并不是坂本龙一的钢琴曲,而是宇多田光的改编版本。虽然熊光的气很短,但那似断非断的气声,反而给这首歌带来了别样的感觉。
当听过原版钢琴曲之后,它就成了我所喜欢的版本中的最爱。有人说,坂本龙一的音乐与久石让的不同就在于:“久石让的音乐,是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女,而坂本龙一的音乐,是一个不施粉黛的素颜美女。”或许这是在说久石让的音乐,在交响乐团与人声之后,带来的惊艳效果,而坂本龙一仅仅靠手指敲击琴键,就能让你拍案叫绝。
因着坂本龙一的曲子,我去看了电影《Mary Christmas Mr. Lawrence》,虽然我并不理解这部电影,知道它汇聚了两大世界级音乐人这件事,也是在N年之后,但是却不妨碍我欣赏这首乐曲。我并不喜欢深究一首曲子背后的故事,也不喜欢反复品味它的歌词。在休·格兰特和德鲁·巴里摩尔主演的电影——《Music and Lyrics》里,德鲁饰演的苏菲说过一句话:“旋律就像是遇见一个人的时候本能的性吸引,但是让你去开始了解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歌词,只有二者结合才能产生魔力。”
但我却是一个扎扎实实的“颜控音乐爱好者”。一首歌,哪怕词再好,曲不合心意,于我而言,那只是一首诗。相反,如果旋律合拍,词只要不是烂到吐槽无能,我就能够听下去。而这也成了我喜欢听外语歌、轻音乐、交响乐的原因之一。要么因为语言障碍,可以无视掉很多没有营养的词句,要么就没有歌词,只需要去感受曲子的意境就好。
只不过,写出一首意境悠远,触动人的曲子,着实很难,如果此时再碰上一个好词人,便是一种十足幸运。这种运气可遇不可求,像林夕、黄伟文这样可以任意转换风格,并且传递自己世界观的词人,实在凤毛菱角。而像李宗盛、高晓松这样一手包办词曲的音乐人,也实在难能可贵。在他们面前,你的人生就像是一个压缩包,明明有上百张图片,上万个文字,在他们的笔下,却只有十几兆的容量。听到时虽然心有不甘,却很感激有人写出了自己某个撕心裂肺的时刻,诚然那只是他们手下的几句话而已。
于是,那些你曾经历,或者将要经历的人生章节、片段,在音乐人们无限的想象力下,变成了一个个有声音的故事。而碰上一个会说故事的歌手,那便是更加难得的幸运。我的朋友阿堇和我说过,她曾经因为某个歌手的演唱,在不需要韩语翻译的情况下,似乎听懂了整首歌曲的意思。而后当她去查歌词翻译的时候,发现,其实她的理解与原曲八九不离十。我想这一方面是需要有一定的音乐鉴赏水平,另一方面就是歌手在传达歌曲意思上的技巧了吧。
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这样的能力,与歌曲交换灵魂,可能只会存在于某个夜深人静的柔软时刻。任音符时缓时急的跳动,在脑海的沙滩上落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小坑,再待海浪把它们填平,然后消失。
或许这就是所谓音乐的治愈能力。
我到现在依然认为,自己是个肤浅的音乐践踏者。但寻找自己所喜欢的东西,本来就是一个漫长的试错过程,没有人有资格否定别人的喜恶,而人的变化却也总比想象来的出其不意。也许我永远成为不了一个懂得欣赏词作的人,那么,我就开心地做个肤浅的音乐践踏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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