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学习了一个新词儿—“洗头”。
这个词儿源于上次小仙女们的聚会。之前都是三个姐妹的家长里短趴,而这次却多叫了俩兄弟,苟哥跟小米,都是些老朋友了,所以话题就更宽泛随意了。
小桃说,最近上班经常被“洗头”。啥?上班还有这好待遇,还“被”洗头。“对啊,还经常在领导办公室里洗。”哈哈哈,您这不是在搞笑吗?“洗脑”改“洗头”了,听着还挺洋气。
不得不说,我也是活学活用的能手,最近我在家里发现了“洗头”现象。
婆婆去老年社团儿“坐板凳”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开始还在为她找到第二职业而高兴,毕竟丰富了无聊的退休生活嘛。既可以有事可做,还能结交些朋友,最最最重要的是能解放我们的耳朵,她忙起来了,注意力就不集中在我们身上了。
在“板凳”圈儿婆婆也是老人儿了,这前前后后也有两三年了吧。
开始她只是去“捡便宜”,为了能领到鸡蛋跟面条,她一次不落地打卡听课,比上班的人都积极。但那时她的脑子是清醒的:“那些老婆婆这样也买,那样也买,我才不得买,我只听课不买东西,只领东西不听他们忽悠!”这点我还是要为她竖大拇指的,对于“搞钱”婆婆是认真的,但想从她那里“搞到钱”却是相当不容易的,这老太婆也算贼精贼精的。
后来,画风满满转变。家里面会平白无故地多很多牙膏、牙刷、洗衣液、赠送的“人参”、“三七”等小药包。老公问:“妈,那些哪里来的哟。”婆婆自信中透露着局促:“这个这么便宜,才19.9,我都买的最便宜的,那些老婆婆都是几百几百的买。”老公笑笑也不多说,然后回头跟我嘀咕道:“还行吧,现在买的不多,可能觉得坐久了不买不好意思了。”我也笑笑。
昨天,我出门之前,听了下他们母子俩的对话。婆婆说:“我上回吃了坐板凳儿那里的药,好的很,感冒都好了。”老公说:“撒子药这么好,到药店去买嘛,你那里卖的都是三无产品。”婆婆平缓的声音里透着自信:“药店的我又不是没吃过,也没吃好啊,药店卖的都是假的,我那里卖的才是真的。”我一下就惊住了,“药店卖的都是假的”这种话都说的如此顺口了,看来是中毒不浅呐,婆婆这哪里是去坐板凳儿,完全是去“洗头”啊!老公还是一贯的平和而不放弃的口吻,苦口婆心地跟婆婆说着,我叹了口气出门儿上班去了。
今天中午吃饭,碗儿姐姐看上了婆婆手上的手链。它是由一颗颗暗红色的珠子串成的,戴在婆婆白皙的手腕上还挺好看的。爷爷跟姐姐说:“问你婆婆在哪里买的,好多钱。”姐姐就老老实实地问婆婆。婆婆也干干脆脆地回答:“不是买的,是请的,保佑平安的,没花钱,给了10块的功德钱。”爷爷不依不饶:“没花钱那10块钱走哪里去了?”婆婆说:“那是功德钱,是要供到庙里面去的。功德越多,菩萨保佑的就越多。”
吃完饭,老公到阳台上找我说话:“哎,妈现在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管她的,现在花的还不多,只要她高兴也行,就当在那里消费了。”我赞同他的意见,确实是这样,既然注定无法挽回,那就选择让大家都高兴吧。
最后,我得感叹一下,这老年活动中心确实有两把刷子,像婆婆这么精明的“老太婆”都直接“撂倒”了,“洗头”真的是有用,循序渐进、后劲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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