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气喘吁吁,终于到队医院,大喊医生……
过了一会儿,我们在病房,他爹慌慌张张地跑来,看到儿子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纱布,还未醒。
马上就挣红了眼睛,问我们:"谁打的?"
我旁边一个,顺嘴就说:"梅地主家儿子打的。"
一听,这还了得,他爹马上扯开了腿,转身就往外跑。
我们几个,料想到应该有好戏看,也跟着跑出去。
留下伤员一人"生死未卜",虽然晚上这小子就起床回去了。
我们出来跟在他爹后面,他爹知道现在白天应该都在田里,所以径直往竹林跑。
来到竹林,那三人在田里用几个破瓢盛水往外倒,看到我们来了,老大立马示意其他两人往田埂上去。
伤员他爹,一看到他们,立刻快步往田里冲,吓得他们三个赶紧往后退。
在田埂上,老大被抓住,抵挡不住,被打了几巴掌、甩在了田里,其他两人躲到远远。
打完解了气,伤员他爹就说:"明天拿些钱来,赔我儿子伤。要是没钱就拿粮食,否则打断你腿,听到没有?"
那老大,在水里站起了身,摸着通红的脸,气哄哄怒视着他,说:"赔伤可以,你先叫你儿子赔了我今天这些苗,这一田的水就是你儿子放的。"
听他讲完,伤员他爹愣了一下,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讲:"真是他放了你点水,你就搞他出血住院,你讲么事哟?晚上再说,我还有事呢,你准备好嘞。"
说着,转头就往我们这边回走,不时回头瞅两眼。
我们几个看了看那老大,忍着笑也跟着走了。
晚上吃过晚饭,我来到马钗钗家,对她说:"你听说了吗?下午的时候,梅地主那儿子把我哥们头打破了,被他爹打了一顿,还说晚上要他交医药费呢。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不?"
马钗钗在洗脚,眼睛眨了眨,摇头说:"我等下要帮我妈织衣服呢,不能去。"
我瞧了一眼她那搭在肩膀上的湿发,回过神来失望地说:"好吧,那我自己去了。"
走到门口,差点忘了,"等下回来讲给你听啊。"我扭头笑着说。
马钗钗眨巴着眼,点头。
我于是屁颠屁颠地赶紧看好戏去了。
梅地主的儿子、女儿,现在是住在那间大房子里面的一间小房,而其它房间都被征用了。
我走过大场屋,经过一块草地,旁边是池塘。
夏夜,月光白莹,我踩在湿漉漉的青草上,一大片萤火虫飞舞在池塘边,一闪一烁,水中央的半月随波纹兀自妖娆着。
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想着这美景应该叫马钗钗看到,她不来可真的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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