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琥珀,甚至尚未完全凝固
或许永不会凝固,虽然他死了
死亡已久
在那些小小的诗里,他藏身忍耐的挣扎还看得清晰
甚至,所有隐而未发的轨迹,带着
无法形诸声音的语言的血丝
新鲜的
时间,是如此透明可忽略的东西
一定是习惯帮了他,这
世间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东西,那层
保护性的硬壳,铸模于忍耐所裁剪、雕塑的挣扎
它不厚,甚至非常脆薄,但足以将生活维持在某个基本形状
像某些,面对危险的来临、逡巡不去,蜷缩于假死的动物
那是他的假死
彼时,大部分时候,他唯一可用的武器
在一生的某个时间点,真实
在露出冰山一角后,会迅速褪去之前所有的修饰、掩蔽,赤裸
而无限地隆起
同时直白呈现的,还有它无限和无限深入的内脏
也是从那时起,权力的勾斗与争夺才正式开始
人,并非生而即为生活的主人
可能从来不是,一直不是,永远不是
在一个大的实验场里,无数场小实验中的一场被开启:它放进时间、放进事件、放进诸人不等的生命部分,放进完整的你
然后,它开始欣赏变化
从开始,到结束
而你全知道,而你一无所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