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读《缓刑》是在一两年前。
后来时间长了,很快地忘记了它的内容,现在读来才发现,因为它是一篇自传类的小说,它极浅地在我心中留下了痕迹,我当时并未觉得它怎样特别。
这次我再次读它,以一个孩子的角度,进入这篇孩子的文章。
看看他的平淡叙述下波澜起伏的童年。
作者在按时间叙述的同时,插入了几段现在的情况,特别是在文章后半部分,真相慢慢地显露出来——阿妮和她的同伴们从事的"严肃"的事情。这样交叉的叙述并不让人觉得突兀,而流露出一种物是人非的难语之感。
所有的人都慢慢消失在他的视野里,永远冷淡地微笑着的罗歇·樊尚,和洛里斯通街的那伙人来往的安德烈·K,总是叫他"幸运的傻瓜"的玛蒂尔德,眼睛皎洁而忧伤的让·D,有着淡绿色眼睛的沉默的白雪,偶尔出现在生活中的父亲,和蔼可亲却像钢铁一样坚强的小埃莱娜,像孩子一样的阿妮,甚至存在于那个他们从未在晚上到达过的城堡里的侯爵……
这一切对于年幼的"我"来说并不真切,飘渺地像一场无法触及到梦镜。
"我买下了这份节目单,就像获得一个物证,一个你不是在做梦的确实的证据。"
"这个物品是我生活中一个我不能对任何人说的阶段的唯一证明,而我有时心想我是否真的经历过这个阶段。"
阿妮是留给"我"和我印象最深的角色,她和"我"是一样的人,却因为从事非法活动而被捕入狱,生死未卜。当时年纪尚小的"我"隐约感觉到了这些神秘的聚会的特别之处,但"我"并未理解,"我"和弟弟只是这个故事的观察者、叙述者,但是弟弟却成为了牺牲者。
书中对弟弟的描写不多,但无一不紧紧地与作者相连,书中也没有揭露弟弟的死因和阿妮一众人的结局。但从作者与让·D的见面中,从他们难以开始的对话中不难猜出,他们就如同无法寻得踪迹的汽车行,在这个街道上被永远拆除了。
《缓刑》之意,约莫是对这个看似美好的生活的定义吧,阿妮他们本就是一只脚踏入监狱的人,这样的平静只不过是一种缓刑,即使这样,这段时光无疑是构成作者童年的重要部分。
《缓刑》并不算一本好理解的书,如果只是随意的浏览,恐怕不会觉得食之无味。尽管我读过两遍,但我依然觉得它不好亲近。它并不局限于书本身,而是一段生活的截取,我们从这里得以窥见作者的情绪,但却无法体味他的感情。
我读书的关注点并不在作者,而更多在于作品。或许我要真正地接近作者,才更能亲近作品。作者本身就是一本书,他把他人生的百味融进书里,感情有了寄托,故事才有了灵魂和生气。对于《缓刑》这种自传类书籍更是如此,要想读懂它,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2020-03-11《缓刑》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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