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

作者: 旧柳新芽 | 来源:发表于2016-07-18 13:40 被阅读27次

    山水中走来的从文先生,山水中创就的边城。高中时,刚刚读起这本书。每次午后,同学们午休时,我便就着灿烂的阳光,沉浸在这本书里。我陶醉在湘西美好的如画风景,欣赏到那里纯朴的风土人情,感伤于翠翠傩送不可成全的爱情,甚至于不忍得到那么虚无缥缈的结局。我总是想着给自己一个答案,给自己的傩送翠翠一个美满的归宿。

       所以,睡梦里的我,为他们爱打上了补丁。

一个一个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了。只是,翠翠的梦里,再也没有出现那种又软又缠绵的歌声,再也没有那肥大的悬崖边上平时极难采摘的虎耳草。

     端午又快到了。

     这两年来的两个端午,城中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只是不见故人罢了。

     当空气震动,传来浓郁的粽子香,翠翠终于意识到了端午的到来。

     一大清早,老马兵就赶着进城置办过节的物什,他留着黄狗陪伴翠翠守者渡船。

     今天过渡的人不是特别多,翠翠就躺在船上,依偎着黄狗,轻轻地唱起了爷爷的歌谣。

     、、、、、、

     慢慢吃,慢慢喝

     月白风清好过河

     醉时携手同归去

     我当为你再唱歌

     歌声柔和又微带忧郁,从渡船悠悠的四散开来,翠翠觉得心头浸入了丝丝凄凉,她想起了爷爷,想起了不知何方的他。

     远方鼓声已起来了,她知道绘有朱红长线的龙船这时候已经下河了。细雨缠绵,溪面一片烟。

     “喂,渡河了、、、、、、”翠翠一惊,起身渡船,觉得这声音甚是熟悉。

     越接近对岸,翠翠越觉得眼前模糊,怎么揉眼睛都看不清楚。那人一直未说话,直到翠翠靠了岸,熟稔的音调再次响起:“翠翠,我回来了!你爷爷呢,你怎么不去看船、、、、、、?”

     翠翠什么也听不到,她愣愣地,木木地摇着撸,直到那个人下了船,沉默的站了一会,走了。

     翠翠不确定,怎么那么像做梦?溪面仍旧笼罩着烟雾,迷蒙一片。

     老马兵回来了,手上提着粽子,肉等过节物品。他进屋放下满手的东西后,转过身搓着手对翠翠说:“翠翠,你知道不,二老回来啦,就今儿个。

        翠翠呆呆地应了声,便没了声响。

     天已放晴,却黄昏了,不一会儿,天又黑了。

     翠翠坐在悬崖下,月光下。月光如银子,无处不可照及。山上竹簧在月光下变成了黑色。一匹大萤火虫尾上闪着蓝光,很迅速地从翠翠身旁飞过。草丛中虫声繁密如落雨。

     翠翠坐了很久,终于回屋睡了。

     梦中,灵魂为一种美妙的歌声浮起来了,轻轻地各处飘着,上了白塔,下了菜园,到了船上,又复飞窜过悬崖半腰,那里生长着茂盛的肥大的虎耳草。

     这悬崖边的虎耳草呵、、、、、、

                                                                                             ——给那时的我期待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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