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布尔哈通河

文图/一诺余生

布尔哈通河被称为延边人民的母亲河。作为我工作生活的第二故乡，十多年了，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好好看看她，尤其被灯光工程装饰得美丽非凡的夜色，也从来是在我加班中悄然而过。

今年要离开这座美丽的城市了，妻子拉着我去游览夜间的河岸，身后跟着两个娃。因为我和妻子知道，有生之年再回这座城市的几率不大了，为了不留下遗憾，凡是能想到的，我们都会列入计划，好好游览一番。

布尔哈通河发源于安图县，途经安图县明月镇、龙井市老头沟镇、朝阳川镇、延吉市至图们市红光乡，后注入图们江，全长242公里。

作为吉林省延边州首府的延吉市正处于布尔哈通河的中游，被其分为河南与河北，市境内的河流将近19公里。在市中心段，被人为拦水蓄水，波光潋滟下，让整座城市显得灵动异常。

华灯初上，河岸南岸的广场舞音乐就响了起来，游人也要多一些，而北岸因为滨河路，车辆却多一些。或许是到了深秋的缘故，岸边有些冷，以前那些搬个音箱唱朝族歌曲的人似乎少了。又或许是城市建设管理的缘故，那些沿河的烧烤摊没有了。只剩下散步的人，或者是有组织的广场舞老头老太太。

虽说少了那种仲夏般的热闹，但却平添了几分秋思的宁静。从河中段向西望去，天池大桥被灯光装饰得很有现代感，斜拉索上滚动着灯光打上的圆圈圈，远远看去就像从布尔哈通河中冒起的气泡。

向东看去，河水蜿蜒，两座高楼上的灯光帆船造型异常夺目，像是航行在布尔哈通河上一般。不得不说做这个整体设计的人，对这座城，对这条河，还有两岸建筑整体设计的把控能力之强。

夜色下的布尔哈通河，如果在荒野里看，是真看不出什么来。只有当它流经延吉市，才能看出她夜色中的或妩媚或轻柔或羞涩来。

虽然明明知道这些都是灯光的作用，但不得不说，夜色下的布尔哈通河在每一段岸边高楼灯光衬托下，体现的绝然是一种灵动多姿的状态。用“浓妆淡抹总相宜”来形容，似乎总感觉欠缺了点什么。

我曾经好奇地问本地人，这河的名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他指着岸边的杨柳树，告诉我，这布尔哈通河是满语发音，意思是柳树河，因岸边长满柳树而得名。仔细去看岸边的步道，三两步就是一棵柳树，树干粗而大，很有些年头了。

或许是因为夜色太微凉了一些，从河的这边看过去，岸那边的高楼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像是起了皱褶般。与好友们静风的夜拍的照片比起来，显得凌乱多了。感受着这冷风的吹拂，我不禁想起它的冬天来。

要说东北人的冬趣跟冰天雪地有关，那话是没错的。布尔哈通河结了冰，等冰冻透了，便有人在上面开辟露天溜冰场、滑雪场，消费不高，即便是在夜间，也有带着孩子玩儿的。实在是觉得累了，也无需转上桥去，冰面便是桥，直接走过去便是。

这条河在延吉市可以说展现了她最美的一面，被延边人民喜爱着，守护着和骄傲着。这些年来的宣传视频，都离不开她的身影。我和妻子走在这河上的步行桥看着风景，或许就如那首诗中说的，我们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只是不知在回故乡多少年以后，我和妻子还有无机会站在这布尔哈通河的桥上，看着延吉美丽夜景时，成为这座城市人们眼中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