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年级有个同桌,是个个子高大的男生,现在想来,他可能只是个子长得比我们早一些。他叫小杰。
上学的日子,对于我这样循规蹈矩按部就班学习不错的孩子来说,是平淡的,每天早晨背着书包去学校,交作业、听课、写作业,考试,下学以后背着书包回家。从来没想过翘课、不写作业、考试不及格,嘻嘻,这些通通和我没有关系。
每个班都免不了有上面这样的淘气孩子,我当时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啊?考试为什么会不及格?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啊。上学就上学,为什么要逃课呢?老师留的作业,怎么可以不完成呢?
小杰是个淘气的孩子,他上课的时候总是会多动,会说话打扰到我听课。自习课的时候总是不安生,我要跟他在桌子上划线,把橡皮割成两块,有诸如此类的事情。但整体来说,相处还是挺愉快的。下课的时间玩闹起来虽不至于追逐打闹,但也总是嘻嘻哈哈的。
老家在塞外,到了冬天会很冷。有一天早上上课后,我同桌的位置却一直空着,我很纳闷。后来听说,小杰被送到医院去了,他早上提着一大桶开水到二楼的教室,在上楼梯时摔倒了,烫伤了腿和手。原来是这样。于是我同桌的座位空了很久。
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广泛的普遍认知:去同学家里给同学补课,尤其是没有女生去男生家补课,这样的习俗。我记得和我要好的朋友,她生病了,我会把作业和相关的内容送到她家里告诉她,当然这是在她和家长的要求之下。对于这类事,我好像并不怎么热情,当然,也并不抗拒。
下一次对小杰的记忆,是快入夏了,大家穿着很薄的衣衫,小杰给我们讲起了他被烫伤,伤口如何溃烂、疼痛,好像提到了手术。
那个时候的我大抵是麻木的,并没有感同身受的立场。但是当我看到他卷起裤腿露出烫伤的伤疤,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敢再看。即便不再看,有好几天,那瘆人的伤疤在我眼前直晃。
六一儿童节快到了,每年学校会有一台联欢会,每个班出一个节目。我和其他六七个女孩子一起,跳一支舞蹈。每天中午、晚上放学后要排练节目。
班主任是一位个子不高、圆脸的中年女教师。常老师是一位资深的语文教师,她会发起课外阅读和写作训练,在当时的我看来,是值得满眼冒光地仰望的。班级里因为她的倡导有了班费、课外书。
六一儿童节之前,常老师发起了捐款(上一次,是“收”班费,为班里购置公共图书等),是给我同桌家里的。他为班里的同学打开水,被烫伤,每位同学自由捐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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