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悄无声息地转学了,给我留下了一些焦虑、待完成的告别环节,空着的同桌以及后来的陌生新同桌。是的,我不喜欢这些。
我也想过:小杰转学走了,不好吗?如果换了是我,会不会选择转学?后来我得出的结论是:转学,对他来说是更好的。不用在见到老师、同学的时候,别扭不自然。不光是他自己,包括其他的人,比如我。当然,他也有可能因为现实里具体的其他因素而不得不转学,比如转到了他爸爸的身边。
所以,小杰的转学,并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经过尝试“理解”,我终于接纳、认可了:老同桌转学走了,我有了一个新的同桌。
四年级,过得平淡,索然。并不是因为老同学转走了我惦记他,而是因为我对班主任,只能以疏离的态度面对。这个转变,也因为下面的几件事。
三年级的教师节,我们4、5个同学开心地约好了,一起给老师精心挑选、送了礼物,祝老师教师节快乐。
有一天放学后(可能是在排练节目期间),晚走的我们几个人,看到折返的常老师拿钥匙打开装班费小木箱的锁,从里取钱。她向我们解释似地说:“我今天没有零钱买菜”。诧异,不解,忧虑围绕着我:老师会把拿走的钱放回来吗?——我看到其他人,基本上是班干部,在简单的几句讨论之后,如常地散去。只有我,在风中凌乱吗?
有一次,听说可以去部队里参观,每个班出四个代表,我很激动,特别想去。却眼睁睁地看着老师点了其他三位同学的名字,自己未能张口申请,错失了最后一个名额。我以为是出于自己的怯懦自卑——后来很久之后,在遇到了多次类似的情景后,我才意识到:是我选择,压抑、放弃了自己的“想要”
——自我整合:可以自己做选择,是一件很棒的事。我不需要因为顾此失彼,而惋惜、痛苦。很多时候、很多选择,都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多年后回头看,我才发现:十岁那年的儿童节,我以莫名、模糊、惴惴不安、有些突然同时又漫漫一步步地远别了童年。从那个时候起(当然,那并不是最早的一次):我开始了默默地、一个人的内在对话:不同的声音,不同的立场,不同的看法。
同时,我淡出了“尖子生”、“三好生”的“圈子”,开始了自己“去中心化”、“去精英化”的漂游。我清晰地选择?大错特错,我是在三十年后【!】才意识到:小小自己当年的“潜意识”——四年级,我已然“躺平”。
仔细想想,好像从小到大,我一直不是只和同一个圈子的人相处,我与不同层次、不同圈子、不同标签的人,不分男女、不论老少,大都相处愉快(这,人才啊,哈哈哈)。所以呢,“躺平”带来的好处是我融入了、并且可以融入:不同的人、人群,感受TA们的感受,拓展、丰富了我的视野、情感和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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