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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小学同学,与我同岁,也是我的邻居,他父亲以前是个村医。那时他们家的生活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每次他来我们家串门,都是端着碗,吃的是调的凉菜。在九十年代末,能有这样的生活档次,着实让我羡慕不已。当时我就想了,我家要是每个礼拜能吃上一次凉菜,我也知足了。
就因为他们家当时的光景好,所以他的父亲对自己的孩子要求特别严格,尤其是对他的儿子,我的发小,过分苛刻。
我的发小给我是在本村的一个小学上学,学校校长和老师,都是同一个村的,加上我父亲也是教师,因此都比较熟识。
发小因为学习成绩差,每次考试成绩都是班级最后几名。他的父亲总是恨铁不成钢,每次看到他那点可怜的成绩,总会对他施行一些家庭b力,用皮带抽,这是现实中的真实情况。嘴里还时常拿我做他儿子的榜样,因为那时我是班级前五名,并且在班级“身居要职”,班长兼学习委员,在班级那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全班同学所追捧,红极一时。标准的尖子生,每次的重要考试都会有我的身影。
言归正传,因为他学习跟不上,他父亲常利用我们放学后的时间,把本村的校长特意请到他们家,专门辅导他的功课。一段时间下来,竟然没起任何作用,他父亲对他又是一通暴力,后来这种b力,越来越频繁,甚至成了“家常便饭”,他的悲剧就此拉开了序幕。
当时在上了五年级后,眼看着要升初中了,他的父亲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他转回头又从三年级开始上。上了有一个多月,他父亲见他不是那块料,就让他先辍学了。
最后,他父亲就盘算着让他去我们本省的文武学校去。当时扬言,等他儿子学成归来,你们要是想学个一招半式的那得拿钱。甚至连以后他儿子的职业也替他想好了,开武馆,当武术教练。
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显得很骨感。
他儿子载着父亲的宏伟蓝图,准时出发了,同行的还有本村的另外一户人家的孩子,俩孩子“水平”不相上下。
到那之后,因为年龄小,常受别的学员欺负,再加上学习过程中,某个动作不标准,也经常受教练责罚,甚至殴打。他幼小的心灵在一次一次的b力中,受到严重的伤害。精神也从那时慢慢走向异常,因为表现不明显,所以他的家人并没有注意。
后来,因为他父亲没有行医资格证,而被相关部门,责令停业。村医资格也被另外一个村医顺势合法取代。生活慢慢一落千丈,夫妻俩常因此上演“拳武行”。妻子由于忍受不了暴力,俩人终于协议离婚。至此造成发小精神失常的条件,已基本成熟。
三年后,儿子归来,受两方面的打击,却表现出与常人言行举止明显的不同。经常性的胡言乱语,严重时会站在路口或自家的平房上破口大骂。
在父亲和武校的b力下,以及美好家庭的破裂,让他的心灵不堪忍受,把自己的状态“尘封在另一个状态里”,以胡言乱语,来发泄自己的情绪,最终他以自己的方式解脱了。
他傻了吗,在我看来,他不傻,他只是找到了适合自己“安全”的生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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