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来有人到村里来指导,屋后的竹林吱嘎作响,一根根竹子划过天空呼啸着倒下,流出翠绿的味道。
这是意象里的场景
但是,怎么才能精确
有时候意象语言很不容易,难以把握。需要短句子
一点点契合,反复修改。
达到自然而然的精确。
镇上来有人到村里来指导。屋后的竹林里一阵吱嘎响声后,一根根竹子 呼啸着倒下, 翠绿的味道。。。
我也调整不好这句话,因为不是我的意象
但要考虑这样反复调整
做到真正的含情含意又自然
我也常遇到这样的情况。
放寒假了,公交车进入舒心镇地界,天空下起了雪。早雪生出一种虚幻感,镇头大马路似乎翘起了头,直指青灰色的天空。我穿行在鸭绒般干燥的雪花中,恍然想起有一次和阿四、阿五去芦花荡的情景。
野鸭在芦苇深处扑棱着翅膀,一两声雀鸟的尖叫忽远忽近。我看
我只能说我自己的。
这段改了三四次
让它有节奏韵律自然。
往往是句子长了,缠绕了,意象形容不出来。需要一点点说,分几个短句子来写。
一句精确,才有两句三句。三句精确,感受就能推动下文。就像火箭,一次点火推动,后续是没有动力的。飞行中,它还要二次三次点火推动,也就是自己给自己加能力,而不是作者(地面的操作人员)来推动。因此重要地方的语言,尤其需要反复推敲,以获得自身的推动力。
这就是意象的感受,作为语言,语言进而获得推动力。
语言能力强了之后,长短句子都是没有问题的,没有固定格式。对于初学,精确比什么都重要。
这样,作品在展开中自身不断推动,俗称“活了”
作品活了,也就有生命气息了,而不是作者“作”出来的。
所以说作品不是写出来的,而是它自身流动展开的。
只要在语言动力衰竭前,重新精确起来,作品还能飞。一旦作品硬着陆了,就要二次点火,作品这个火箭就够呛了。
什么叫硬着陆,也就常说的“跳戏”,很尴尬了。
一般说五六百字上千字都平庸,语言很俗,哪怕都看得过去,也会硬着陆,趴窝了。
我穿行在鸭绒般干燥的雪花中,恍然想起有一次和阿四、阿五去芦花荡的情景。
最初这句话很长,不满意,删减。怎么形容意象里的雪呢?
它是什么样子呢?
我改了好多遍。
觉得它差不读是鸭绒那样,才是我心意中的雪的样子。不是鹅毛,也不是细雪,也不是潮湿的
通过这样的语言,无论它是否给读者带来同样的感受和体验,至少我获得了语言的动力,可以往下进行。
语言有了动力,而不是拖累着作者,一正一反,正能量负能量,差距是很大的。
自己也会更有信心和把握。
作文教育让我们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语言,非也。你写出来的,并没有对错,但是不精确,问题就来了,失真,失速,失去动力,更带不出下一句,慢慢失去了活力,生命力就没了。
面貌
川端康成
从六七岁的时候起一直到十四五岁为止,她在舞台上,经常都在哭泣。那一段日子里,观众其实也是很爱淌眼泪、哭泣的。只要自己一哭泣,观众也会跟着自己哭泣——这样的想法就是她看这个人生的最初的观点。
这样的语言,是很平常的,但是要写得有节奏韵律,符合心意,就很不容易。
如果你默写,你会完全找不到感觉,川端也一样,但是他反复改到满意,就是这个差别。
这段并没有说出什么具体的,让人惊讶的东西。怎么写比写什么更重要。或者说怎么写就是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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