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是《从我怎样学国文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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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想写一个古代读书人,如果要详细真实,就必须了解古代读书人都读什么考什么。这当然是一门学问,得深入了解才知道全貌,本章作者因为早年受到传统科举考试教育的影响,因此也可窥见一二。
应付科举的一套家当委实可怜,四书、五经、纲鉴、《唐宋八大家文选》、《古唐诗选》之外就几乎全是闱墨制义。五经之中,我幼时全读的是《书经》《左传》。
我现在所记得的书大半还是儿时背诵过的,当时虽不甚了了,现在回忆起来,不断地有新领悟,其中意味确是深长。
所谓“经义”是在经书中挑一两句做题目,就抱着那题目发挥成一篇文章,例如题目是“知耻近乎勇”,你就说明知耻何以近乎勇,“耻”与“勇”须得一番解释,“近乎”两个字更大有文章可做。所谓“策”是在时事中挑一个问题,让你出一个主意,例如题目是“肃清匪患”,你就条陈几个办法,并且详述利弊,显出你有经邦济世的本领。所谓“论”就是议论是非长短,或是评衡人物,刘邦和项羽究竟哪一个高明,或是判断史事,孙权究竟该不该笼络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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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述自己早年学习时,先是模仿。我们可以先熟读名家作品,再进行文风或者形式上的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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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去香港大学学习后接触到白话文,因此论述了一番文言文和白话文的优劣。文言文适合精炼含蓄,白话文适合生动通俗直接,但是从文言文中学到的一些字词,用在白话文上也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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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有两种敏感。
一种是对人生世相的敏感。事事物物的哀乐可以变成自己的哀乐,事事物物的奥妙可以变成自己的奥妙。“一花一世界,一草一精神。”有了这种境界,自然也就有同情,就有想象,就有澈悟。
其次是对于语言文字的敏感。语言文字是流通到光滑污滥的货币,可是每个字在每一个地位有它的特殊价值,丝毫增损不得,丝毫搬动不得。
总结来说就是首先得有想说的东西,其次有表达出来的文字手段。文人对遣词造句,对文字的运用是很讲究的。
个人认为对大多数普通人来说,首先得有人人生世相的敏感,善于观察,善于提炼,有人文情结。只有有了人生世相的感悟人生后才会不吐不快,运用文字予以表达。可能刚开始所能运用的表达方式很低级很幼稚,但是随着笔力的增长,也会逐渐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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