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
刘村——和牛老汉家只隔了一条马路，刘村的村长刘大军就是老张头的妹夫。他这个人有心思，有权谋，从来不做对自已没好处的事，当村长这些年跟人开煤厂，请领导吃吃喝喝，没少赚钞票；就他那村长职位都是他自己用好几袋白面换的。刘大军有一句名言：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是说只要好处给到位了，就没有什么是搞不成的；如果失败，那原因只有一条——差事儿！
老张头这几天一直忙着过年，办年货，牛老汉交代他的事偶尔想起来，一忙就忘了。去火车站接姑娘的时候，有好几天不在家；牛老汉那几天去串门儿也是他媳妇儿给接待的。在车站，老张头碰见了他姑娘的对象，那家伙，肥头大耳的，拉着他姑娘秀音的小手，看的老张头一肚子气；那小伙子听到秀音喊爹赶忙抽出根烟给老张头点上，老张头抽着烟，满脸嫌弃，心说着孩子咋一身油烟味儿，老张头接过姑娘的行李，跟在两人后面，雪被踩的嘎吱做响，老张头一路上一声也没吭。
回了家，秀音就提出来，让老张头夫妻去她对象家吃顿饭，见一见家长，要合适最好今年就结婚。
这话说出来，老张头感觉肚子里好像堵了好多东西，吃不下，九点多就睡下了。
半夜起的早，老张头去了趟马厩，往槽里填满干草，压好饮驴的水，收拾了一通天也大亮了。
老张头的女儿秀音已经不在家了，他媳妇儿给做了饭，正扫地的呢；老张头脱了袄，喝了那碗热牛奶就又打算出门。“牛老汉前些天来找你了”“找我干啥？”“他儿子那点事儿呗，想让你给问问！”“再等等，烦！”
老张头看了看抽屉里的红塔山，转手叼起他那只旱烟，点着往村口的大树下来了。路上，他不禁感慨：还是自己的烟好抽呀。
天气好了几天，正到快过年了，又给刮起大风。紧接着好几天不见大太阳；那太阳就像是刚跑了个十公里，虚的不行。
过年那天，不对，是过年前一天，就开始下雪了。倒是不咋冷，老张头家的炉子烧的贼旺，牛老汉家也是。
前段日子，村里杀猪，牛老汉买了些后腿肉，杂碎，自己家的那头大肥猪也宰了，但是没卖。冻在小房里，等着年后办席。
老张头媳妇儿年前去了一趟刘大军家，和刘大军媳妇唠家常顺带把牛学文的事说了一通；两个妇人坐在炕沿上就想起了办法。讨论了一天，到最后得出结论：这年头，想娶媳妇还得靠自己，别人谁也靠不住。
当天晚上，刘大军打牌回来，媳妇红娥就跟他说了这事。说大姐今天来了，给带了条红塔山，是他们村牛生老汉送的，想让你给他大儿子说个媳妇。李红娥问他：“这事儿能应承不，不行就给人把烟还回去？”“先等等，过几天又有知青要下乡了，等来了你给姐夫通个气儿，烟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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