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读汪曾祺先生的《家人闲坐,灯火可亲》中说,山西人爱吃酸菜,雁北尤甚。什么都拿来酸,除了萝卜白菜,还包括杨树叶子,榆树钱儿。
我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吃过姥姥做的酸刺菜,酸柳芽。刺菜是大自然赐予的一种野菜,柳芽大家都知道是春天柳树的新芽。那酸爽的味道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听姥姥说是用米汤酸的。
我记得那时候姥姥做米饭是先淘好米,大柴锅里加水,把米放到锅里煮半熟,再捞出来放到锅里蒸。米汤里会留一些米当粥喝。酸菜就是用这种米汤酸的。
在姥姥家的生活,是我童年最难忘的记忆。我第一次吃酸菜,就是姥姥做的酸刺菜。一直到现在我依然很爱吃酸菜,不知道有没有怀念姥姥的意思。
姥姥已经离开快三十年了,时不时就会想起她。现在我也会经常做酸菜,只不过不是用米汤是用泡菜坛子做的。
各个地区都有各地的美食,那是一种习惯,一种烙在骨子里家的味道。无论走到哪里,多大年纪那个味道都是最爱。
刚过完春节老爸生病住医院,二姨在四姨家听说后来看望,四姨给带上春节炸的咯吱。我从医院回来问二姨和老妈想吃什么,二姨说想吃咯吱熬白菜。一再嘱咐不放油做清汤的。还说“我们小时候你姥姥做的可好吃了。”
人就是这样,无论到什么时候,总是不能忘记童年记忆中的美食,也就是妈妈的味道。小时候吃过的东西不一定好吃,但那是家的记忆,童年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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