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晚21点左右,我才陪伴完写作业的儿子,计划洗衣服后再去跑步。
我正在操作洗衣机,电话来了,是N。她泣不成声,哽咽着吐出几个字:“快来,M头顶磕破个大口。”我来不及细问,撂下电话抓起包就跑。
她距离我只有一条马路,我恨不得把三步并作两步奔跑过去。
在门口隔着防盗门就听到她男人在骂骂咧咧。她哭丧着脸,带着哭红了眼的M。我一眼就看到了M的头顶,那个像婴儿嘴唇张开的一个口子在汨汨冒血。我大喊,赶紧找毛巾来压迫止血。
N拿来毛巾,我说应该在毛巾的面上加压冰块消肿。N才去冰箱里鼓捣,半响,找来冰冻的一袋饺子:“我觉得伤口太大,得去医院缝合吧。”我赞同,说今后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外伤,首当其冲的就是压迫止血。
N低声细语:“我被吓懵了,不敢下手。”从我进门起,她男人吹胡子瞪眼冲她吼叫,一刻也不消停:“嗯,一天到晚瞎忙,孩子也看不好。哪天,她要翻窗掉下楼你也不知道……”N啜泣,一言不发,任由他没完没了的埋怨。
M血止住了,我和N带着M出门,他两眼放着怒火冲着我们的背影在不依不饶的叫骂,没有陪同我们走的意思。我按耐着性子,心想,这个男人遇到紧急问题不同妻子站着去面对,而是一味的去指责和谩骂,没文化休养的人太可怕。
白天一直有雨。走出她们家电梯口,我才发现雨伞落她家里了。迅速回头上楼,敲门许久不见人来开门。我正要打电话,N大儿子起床来开门了,N也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我的后面。我纳闷,她怎么丢下孩子一个人来了?
下去,才看到N的他抱着M恨恨地:“现在没有雨,还要带什么雨伞嘛!”唉,是有小雨。雨天,连带雨伞也要被他数落一通,无语了。
打车去医院,在车里,他的埋怨一直充斥着整个空间。
到达医院了,N去挂号缴费,我在手术室照顾孩子,配合医生术前准备。他就站在门外吧啦吧啦,好像我们都欠他的。
唉,我时不时理论他一句,无用。既然无力改变,我便不想再说。
M听话的趴在手术床上,我听从医生剪去她创口周边的头发。男医生消毒、打局部麻醉药的时候,M隐忍着哭了。N缴费拿药过来,看到女儿被层层消毒床单盖着,也心疼得直掉眼泪。
医生的缝合技术娴熟漂亮,张大口的头皮瞬间变成一条小缝隙。清理,给孩子带上头套固定,医生接着让去打破伤风针,完事。在给孩子做皮试观察间隙,她的他才像是吐完呕吐物似的闭嘴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教N自己给孩子消毒创面,7天后拆线。
二、
去年冬天,M三岁。N在厨房熬油忙碌,M自己在家转来转去玩。油渣香味飘来,M闻着走到N的旁边说好想吃啊。就在孩子靠近灶台的瞬间,油渍串飞,溅落在孩子的脸和脖子上,疼得她哇哇大哭。N有点常识,赶紧抱起她冲凉水降皮温,我赶到她们家的时候,孩子的眼睛下方处皮肤还是破溃了,头发连同着皮肤粘液沾成一撮。
她的他,骂她怎么也带不好娃娃。那伤人的话,讲了几大箩筐也装不下。
我教N,凉水过后,给M涂抹上林可霉素绿药膏,用棉签一点点的褪去沾在皮肤上的毛发。一天,二天,三天……几天后,M的皮肤结痂好了。
事情过去大半年了,M的脸部皮肤由于处理及时,没有留下斑痕,这是最为庆幸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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