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呼啸!Another year over.
《火与冰》是北大怪才于杰的“抽屉文学”成名作,那是我青葱岁月,少年意气,值初二暑假,在表哥家借阅。不愧是北大才子,于杰犀利的语句,毫不留情的批判使我心灵震颤,也是我读书生涯的一个标志性的分水岭。此时,我用它来作为我这篇文章的题目,是纪念,也正合时宜。
回望跌宕起伏的2018,有许多的伤感与不易。多位大师逝去,像燃尽的恒星也带走了他们的时代,李敖,金庸,霍金等;今年的四月,我在北京专门去了法源寺,那是我接触李敖的第一本小说,他写谭嗣同最后在法源寺的日子。“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视死如归的豪迈,今日读来仍然热血沸腾;除了《西游记》孙悟空,猪八戒,儿时的记忆就是《射雕英雄传》里面的黄蓉,老顽童,金庸也是伴我度过快乐的童年时期;霍金的《时间简史》则是高中时候看的,穿梭时空式的科普犹如星际小说,虽然不甚明白,但也看得有滋有味。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80后门自别了象牙塔走向职场,却发现期望与现实之间的巨大落差,理想丰满,现实骨感。英国试水“硬脱欧”;法国的“黄马甲”运动,中美“毛衣战”开打,事实的残酷与逼仄,在“厉害我的国”梦声中惊醒:原来世界不是我们做梦的样子,好比重庆公交车事件,大家都同在一辆疾驰的车上,谁也不是旁观者,谁也无法置身事外。
南国初雪,飘然而至。置身旷野,片片雪花染白大地,孤独之感油然而生,没有路,也找不到方向。
路遥说,每个人都有觉醒期,但觉醒期的早晚,决定了这个人的命运。对于国家又何尝不是同样的道理。
这世界上最大的危险,莫过于真诚的无知和认真的愚蠢。我们忧思不已,内心的惶恐,彷徨,焦虑。忧思何来?资中筠先生在她的《岁末杂感至友人》一文中引用了贾谊《治安策》开头的一段话:
“臣窃惟今之事势,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若其他背理而伤道者,难遍以疏举。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臣独以为未也。曰安且治者,非愚则谀,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火未及燃,因谓之安,方今之势,何以异此?本末舛逆,首尾衡决,国制抢攘,非甚有纪,胡可谓治!”
贾谊虽已经英年早逝,事实证明他的担忧有很大的预见性。2019即将扑面而来,彻骨的寒意继续任性不已,全球经济衰退已成事实,国内经济失速也成定局。乐视王朝的没落,万达帝国的崩塌,大批工厂的倒闭,裁员浪潮滚滚而来,还有悬在我们头顶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天朝房价”断供潮。。。。。。
历史总有惊人的相似,悲剧的是他也会重演!呜呼!“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未来已来,我们将何去何从?
财富的虚幻效应让我们醉生梦死,精致苟且而得意。这样的“我们”代表的是天朝社会的大多数。行文至此,让我想起鲁迅先生“铁屋中的呐喊”:“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
再冷再漫长的寒冬也终将过去,放眼历史长河,我们卑微如尘土。但我相信这个世界,是一天一天往好了去的吧?!
这个社会的前进,需要我们每个人去担当,去负重前行。如果天空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于墙角。但千万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热情推动社会前行的人们。
流年不语,风尘忧伤。风雪过后,心中依然有诗有远方。就此搁笔,伸开双臂,迎接崭新的一年到来。用一个小故事来为本文作结:
马克思大女儿珍妮曾问历史学家维特克:“您能用最简明的语言,把人类历史浓缩在一本小册子里吗?” 维特克说:“只要四句德国谚语就够了:1、上帝让谁灭亡,总是先让他膨胀;2、时间是筛子,最终会淘去一切沉渣;3、蜜蜂盗花,结果却使花开茂盛;4、暗透了,更能看得见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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