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伊始,老家院子里也有几分变化。我看得出春色不断撩拨着荒凉,挑逗着生机,它自己却欲来不来,欲拒还迎。
院中有装水大瓮三个,韭菜一茬,大葱一排,亦有某些不可描述的无名花。大葱是前几天父亲亲手摘值,经过几天的风雪严寒,倒也显得脏乱起来了。父亲偶尔会用院子里的花来煮着水喝,它有茶的刚入嘴中的涩,也有未曾研磨细碎的咖啡的苦。起初,并不很喜欢喝那棕色的汤药。
直至那一天...
天上飘下小雪,我端着那一杯棕色的水在瓮边给茶壶打水,早晨的空气冷而清,天上的小雪也不时落在头上,杯里。拿起瓢,深舀出一泓清泉,那出水的声音极有灵性,久久荡旋在老家院中,似乎给本该普通的早晨注入了不一样的活力。
细抿一口那棕色的汤药,渐渐发觉里面似乎蕴含着我与这自然的直接而纯朴的联系。坐回炉边,待身上暖和起来,再给自己倒一杯父亲煮的汤,亦感觉自己轻盈活泼了起来。我虽好奇熬汤的花是何花,草是何草。但终归没有向父亲问询,父亲也喜欢喝这些自然的花草熬制的汤。这也算是我在心里与父亲的心有灵犀了。
与父亲的关系如同沙弥般微妙,父亲说过:
凡人多熟了一分世故,即多一分机智,多一分机智,即少却一分优雅。
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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