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过什么样的生活,大部分源于对眼前那唾手可得的安全的留恋,以及妥协后刚好能够忍受的不适,虽然时有抱怨,却也是最高的确定性。这种确定性对于每个人都是诱惑,尤其是对那些已经跨过中年,在婚姻,工作,家庭中承担了不敢冒险的责任时,它便构成了从一种熟悉到另一种熟悉的平常。
它就像《冬至》里每晚坐在桌前打开日记本,听着莫扎特的<魔笛>飞入遥远遐思的陈一平,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与此时相互凝视,有早已逝去的青春,也有从未到来的凯旋,它们参照出各自的缺失,所有未完成的情感叙事都会在这差值缝隙里铺展开来,成为一种或冲动,或物外的自由,它只在一个人最幽深的地方被诉诸情感。
听过的人生越多,就越是能感受到一种基于反抗和自我驯服的双重力量,它们都像是某些东西的最优解,却又两不相让,互作均衡,在这种沮丧与满足并存的关系里,若得些许全备,便已为大多数外人所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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