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一时鸦雀无声,只听得门外雨声淅淅沥沥。
“说书的,你咋还不说,是不是瞧不起俺?”花见愁用力啐了口唾沫,两手在流星锤上一抹,纵身跃上高台,木质的地板蜿蜒出数道裂痕。
底下的众人都随着那高台抖三抖,太可怕了!说书人紧握着惊堂木,面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既然你不愿意给俺说书,那就别怪俺抢了你这嗓子!”话音刚落,身形暴起,手势快如闪电的直取说书人咽喉。
“嘶——”一些人已经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啊”预料之中的惨案并没有发生,反倒是花见愁发出了一声惨叫。
花见愁的鬼爪停在说书人咽喉前一寸,被一只白皙的手紧紧握住,看手腕诡异的弯曲,应该是被掰断了。
“你是谁?敢坏俺好事?”花见愁怒不可遏,她平生最恨长得比自己好看的女人,尤其是这种还会武功的!
单手抡起流星锤就朝那个女人脑袋上砸去,这张脸真讨厌,一定要砸他个稀巴烂!
“我是这酒馆的老板娘,客官,这高台可值五千两,你要没有银子,还是收起这锤子吧!”女子松开花见愁的手,抓住那说书人往后急退。
花见愁听见五千两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想起了之前那五十两的桌子,顺带着想起了那个深不可测的小二。眼皮跳的更欢了,赶紧止住流星锤的去势。然她本就是单手操纵,刚那一下又用了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地板被洞穿,四周还不停的传来木板碎裂的声音。
“小叶子,你死哪去了?有人砸了老娘五千两!”老板娘一看高台被毁,脸色比天色还要阴沉三分,把那说书人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一声大喝。
好像不过一眨眼,那小二哥就出现在高台上,“我就去洗个碗,你怎么又惹了这许多麻烦事?”
“俺......俺只是想要那个说书的。”花见愁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
众人都以为小二哥那句话是说给花见愁的,只有说书人知道,那话是在谴责他。
坐在地上的说书人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用眼神告诉小二哥,不是我惹得事,是麻烦自己找我的!
小二哥似有些无奈,“这位客官,五千两,你有吗?”
“俺——”
“就算她没有,也得想办法有,老娘不要她干活抵债!”话没说完,老板娘就抢先对小二吩咐。这可是那个人设计,她亲手搭建的高台,那丑女人居然敢砸她心血!
“客官也听见了,那么就请留下五千两吧!”
“俺就是没有五千两,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花见愁直接耍无赖,虽然刚刚一时不慎,被那女人擒住了手腕,但她这么多年的江湖也不是白混的。
看这架势肯定又要打起来,底下的人直接开了赌注。
“我押一两小二哥!”
“我押二两花见愁!”
“虽说小二哥出手不凡,但是花见愁这么多年的采阳补阴,没长脸肯定长武功了。”
“我押一两老板娘!”说书人利落的跳下,挤进赌桌。
“去去去,别添乱!”庄家忙着统计赔率,头都没抬。
老板娘听见说书人下注的声音挑了挑眉梢,脸色好转了那么一些。
小二哥转过头语气平淡。“原来你藏了私房钱啊!”
“没没没,我就是过个嘴瘾。”说书人赶紧撇清,为证清白,还把空空的袖袋翻出来。
已经悄悄接好骨头的花见愁一直关注着这边动静,见台上两人都被说书人吸引了注意力,纵身跃起,一手持流星锤,一手摸出几枚毒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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