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岁月留下的路,相会在如烟的昨天。容颜变,岁月迁,心中的温情永不减。昨天的身影在眼前,昨天的欢笑响耳边。
这是《归来》影片主题歌词的一段。也是张艺谋根据严歌苓小说《陆犯焉识》改编并执导的一部文艺电影。由邹静之编剧,陈道明、巩俐、张慧雯等主演
网络图片在20世纪70年代初,与家人音讯隔绝多年的陆焉识(男主角:陈道明饰)因思念心切,在一次农场转迁途中逃跑。然而,简单的团聚愿望实现起来却并不容易,陆焉识的行为,给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带来压力。在舞校跳芭蕾舞的女儿陆丹珏,因为害怕自己做冷板凳,想方设法阻止母亲冯婉瑜(女主角:巩俐饰)与父亲陆焉识相见。结果使夫妻俩近在咫尺,却又相隔天涯。
一 . 漫长的分离,靠思念度日
几年后,陆焉识平反后终于回家。发现女儿早已放弃了芭蕾舞的梦想,成了一名工厂女工。而深爱的妻孒患了“心因性失忆症”,已经不认识自己。深深的感情,生活的变故,让曾经的留洋博士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电影插图多少年来,他的忠肠无人倾诉,他把思念写成家书,装成满满一箱,随身带回了家,但生活的希望在回家的那一瞬间轰然坍塌。他相信妻子也在深爱自己,这种爱即使在最艰难的岁月也不会有丝毫的磨损,而是都沉积在心底。
当最后一封家信告诉妻子:“我5号就可以回家,请到火车站接”。
信在陆焉识到家后,妻子才收到。当女儿告诉妈妈爸爸要回来了,当居委会主任把丈夫平反的信交给冯婉瑜的时候,冯老师颤抖着双手,戴着老花镜一字一句地念着文件,这时身后的陆焉识再也控制不住,走到妻子面前。但此时冯婉瑜又犯病,对着陆焉识几声大吼“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
多少个春秋默默无言的等待,默默沉痛地付出,就是她坚信自己的丈夫陆焉识有一天终会回来,但今天丈夫就在她的身边,可已经认不出来了。她记忆中丈夫的模样只停留在了过去,停留在分离之前,停留在往昔美好的岁月里。
每个月的5号,冯婉瑜都会拿着自己用毛笔写下“陆焉识”名字的举牌,坐公交车到上海火车站接丈夫。出门前冯老师会在桌上的镜子里,梳理好自己的乱发,把自己打扮的整整齐齐。
电影图片但等火车站每次客人都走完了,工作人员把铁门关上,冯老师都会失望地问一声,“里面还有人吗?”
陆焉识每次都跟着妻子一起到火车站,看到妻子每一个月的5号,一如既往地执着,心痛地做出了对他来说最荒唐却又最合理的人生选择。
二. 陆焉识尴尬地变成家庭中的“局外人”
陆焉识想出种种办法,试图唤醒妻子的记忆。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难以找到自己存在的位置,现实中的他再也不能把自己跟妻子记忆中的陆焉识相重合。
如何重新走进自己的家门,陆焉识只能以“一个陌生的读信人”的身份,来帮助妻子恢复记忆,他选择默默承受,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妻子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陆焉识多次心酸含泪。每天到冯婉瑜的家,他给妻子写的满满的一箱信,里面七歪八倒的字,看的出写信人当时的那份思念之情。
电影插图在读信的空闲时间,陆焉识弹起了钢琴,有一次熟悉的钢琴曲子,妻子的手慢慢安抚在丈夫的肩膀上,当时的心跳和记忆,让他们夫妇俩终于有第一次的相拥,相视!但只要妻子一发病,一切又都是陌生的啦。
如何陪伴着生病的妻子,怎样实现一对正常夫妻最简单不过的厮守,一切本不该成为的障碍,却成了陆焉识必须直面和解决的难题。
屡屡碰壁的陆焉识最终意识到,对他跟冯婉瑜这对历经沧桑的老夫老妻来说,生活中最强烈、最执著、最现实的情感,就是坚持地等待慢慢地一起变老
三. 好演员配好电影,演技登峰造极
张艺谋的电影《归来》演绎了人生的生离死别,血泪痛苦,百感丛生。因为那样的年代人性的泯灭,亲情、爱情、友情的扭曲,让身处这个时代的人们,在心灵深处都会烙下难以抚平的伤痛。
演员陈道明,生活中是个有格局的男人,他是个只有在舞台上才会“低头”的男人。在《归来》中饰演的陆焉识,是旧上海的知识分子,是上海大户人家的少爷,聪慧倜傥,后遭时代的迫害,平反后虽然回家,但没有家,住在居委会的平民屋。为了精神错乱的妻子,为了深深的爱,为了不放弃,最后选择陪着妻子一起慢慢变老。
演员巩俐,演艺界的女神。在《归来》中饰演冯婉瑜,陆焉识的妻子。在丈夫关进监狱时,独立承担起照顾家庭的重任,对陆焉识的爱却不减一分一毫,苦等丈夫二十年出狱,自己却失忆了。
巩俐全剧没有过多的独白,但她的肢体语言演活了那个年代的一个女人。她发病时的眼神,她每个月到火车站等丈夫时失望的脚步,她看到陆焉识写的家信时的喜悦,一个抬头一个眼神,将情绪的细微变化全部展现出来,让我们全能看懂。
陈道明和巩俐两个演员教科书级的演技,刻上了时代的动人悲歌。他们演活了杨绛先生的《我们仨》,他们演出了那个年代我心中的“我们的一家人”,所以影片中巩俐的扮相和一言一行,我就像看到那个年代我的妈妈。
电影《归来》是张艺谋的催人之作,张艺谋的良心之作,这部华语剧情片拍摄的太动人,不愧为大导演的手笔。2015年4月19日此片获得第34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两岸华语电影。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一切还能归来吗?
电影的最后一幕:陆焉识护送冯婉瑜在大雪纷飞中,骑着人力车,在女儿的陪同下护送冯婉瑜依然去了火车站,日历上显示的是5号的数字,而此时二人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了。
影片画面沿着那岁月留下的路,相会在如烟的昨天;跟着你到天边,相会在如烟的昨天;容言变,岁月迁,心中的温情永不减;跟着你走到天边,挽着手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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