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壹

阴暗的天空中不时的有闪电划过，铁血十字军军团长马克.温斯达坐在桌前奋笔疾书。鲜血女王卡米尔率领她的死灵大军已冲击克里克堡数月有余，铁血十字军的战士们不断倒下，而死灵大军却在不断增加，若再没有援军到来，克里克堡也避免不了被破城的命运。

马克写好两封信，将他们分别装入信封，另外将一颗保存有他意志的魂石也一同装入了寄给他儿子的信封之内。马克并不怕死，为了阻止鲜血女王而献出生命对他来说是一种救赎。若不是当年地失误，也不会使他最心爱的妻子卡米尔变成如今的鲜血女王。

马克站起身拿起两个信封，将他的副官，也是他最好的兄弟吉米.塔金丝叫了过来：“我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大领主提里奥的求援信，另一封是给我儿子的。你拿着这两封信立刻出发吧！”

“马克，这里守不住的，带着兄弟们一起撤吧！就算我去求援，也根本来不及。死守这里没有任何意义！”吉米没有去接信，激动的劝说马克一起撤走。

马克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深邃的看向窗外：“克里克堡背后有着数百万的平民，我们要撤了，那他们怎么办？更何况，卡米尔是我当年犯下的错误，只有亲手杀了她，才能完成她与我的救赎！”

“好吧！我拗不过你，那我就陪你一起死在这好啦！”吉米见劝说无效，索性抱着肩膀坐了下来。

“只要援兵到来，我们就还有希望！死灵大军并非不可战胜的！但你要是不去求援，那可就真的没有希望了！”马克见老伙计真的有些生气了，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有希望个屁！”吉米猛的一拍桌子吼道：“援兵根本无法及时赶来！否则他们早就来了！”

“这是天使议会对我们的考验，兄弟！”马克伸出双手抓住吉米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同样大声咆哮道：“战争大领主提里奥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去找他，半个月内你们就能返回来支援我！而克里克堡最少还可坚守一个月，趁一切还来的急，快去！这是命令，否则我拿你军法处置！”

“好吧，你一定要坚持到我回来！”吉米不再坚持，抓起桌子上的信封，转身离去。

战争仍在继续，马克对所有部队下达了坚守一个月的命令。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铁血十字军的战士伤亡越来越多，而粮草却越来越少。

贰

副官菲尼克斯找到马克，一脸凝重的向他汇报：“长官，我们的粮草只够支持三天的了！”

“援军有消息么？”

“报告长官，毫无动静！”菲尼克斯不敢抬头看马克的眼睛小声说道：“长官，要不我们撤退吧？这里守不住了。”

菲尼克斯预料的马克的怒火并没有到来，马克平静的拍了拍菲尼克斯的肩膀说：“趁着血腥女王重整起鼓这段时间，把所有人都集中起来，我要训话！”

半个小时后，部队集结完毕，马克立于高台之上，俯视这残存的铁血十字军战士，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兄弟们，粮草只剩三天，克里克堡即将沦陷，但增援部队仍未赶到。”

马克说道这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一种恐慌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一些人开始窃窃私语研究如何逃跑，而更多人则是不明所以，不明白他们一向勇往直前的团长，为什么会说出如此打击士气的话。

马克不顾下面的骚乱，自顾自的说着：“我不勉强大家，给大家两条路选择，一条是和我一同为了身后的百万平民与鲜血女王决一死战！第二条是离开这里去寻找援军为我们报仇！”

说罢马克顿了顿一指身后站立的菲尼克斯又说道：“我给大家五分钟时间考虑，想要离开的去找菲尼克斯，想要与我共同战斗到最后的请站在原地。”

听到马克的话，菲尼克斯浑身一个哆嗦，急忙磕磕巴巴的解释道：“长官，我。。。”

不等他说完马克就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也不用说了，带领大家重建铁血十字军的希望就交给你了，这是命令！”

菲尼克斯眼泪刷的流了下来：“我以主的名义起誓，若此生不能重建铁血十字军，就让我死后下地狱！”

面对铺天盖地死灵大军，几个月的防御战已经消磨掉了绝大多数人的信心，马克的话刚说完就有一半以上的人毫不犹豫的走向了菲尼克斯。

马克脸上无悲无喜，这种场面他已经预料到了，看不到的希望，近在眼前的死亡恐惧，早已打垮了这些战士最后的心里防线。

突然人群中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你们这些懦夫！我身后是什么？是数百万普通百姓，他们中有我们的亲人朋友，有我们的妻儿老小，我们要走了他们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他们，我们也要同团长一起与鲜血女王死战到底！为了天主的荣耀！”

有一个带头的那些犹豫不决的人，都坚定了决心，就连那些已经打算离开的人，也都受到气氛所染，所有铁血十字军战士一同拔出十字剑齐声高呼：“为了天主的荣耀！”最终没有一个战士选择离去，就连菲尼克斯也留了下来。

叁

命众军回到战斗岗位，马克将菲尼克斯单独留了下来：“菲尼克斯，我一会带一千人去刺杀鲜血女王，一旦我的斩首计划成功，守住这里就没问题了。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替我指挥坚守克里克堡”

“长官，还是让属下带队去吧！战士们需要你！”

“这是命令！”马克瞪起了眼睛，菲尼克斯根本就不是鲜血女王的对手，去了只是送死。

带上一千名精英卫队，马克悄然离开克里克堡，他这是孤注一掷，援军不知何时到来，粮草已经断绝，他没有退路。

可是就在马克带人来到死灵大军周围，他却猛然勒住战马，恐惧而又不甘的下达了了命令：“撤退！”这是一个陷阱，是一个亡灵大军为天使议会设下的陷阱。

在马克眼前是整齐的死灵大军，不论从数量还是质量，这支死灵大军只要一个冲锋克里克堡就将土崩瓦解！之所以没有进攻，鲜血女王在等天使议会派来更多战士，她要将战士全部转化成她的死灵大军！

虽然马克他们退的很快，可惜还是被死灵大军发现了，刚跑出数里，后面已经烟尘四起喊杀震天。

不过幸运的是，速度并非死灵大军的强项，马克等人骑的都是宝马良驹，应该可以在死灵大军追上前撤回克里克堡中。

来到城墙下，马克向上高呼：“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突然城墙上传来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奉大领主之命，死灵大军压境，所有人不得打开城门，违者斩！”

马克抬头看向城上，这才发现了城上的异常，此时的克里克堡城楼上的旗帜，已经由铁血十字军剑与红十字组成的军旗，悄然换成了由白色十字和一柄利剑、两柄长枪构成战争领主军旗。

而那声音的主人，马克也认得，正是战争领主手下的利刃伯爵特里斯。感受着大地的震颤，马克知道死灵大军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他高声对城上大叫：“特里斯，快开城门我要见提里奥大人！”

特里斯俯视着马克，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怨毒：“大人是不会见你的。大人说了，只要你去跟鲜血女王打一场，不论生死都可以得到救赎！”特里斯永远忘不了就是城下这个男人害得他唯一的儿子惨死在那场本不该发生的战役上。

马克知道他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逃他会被天使议会下令以堕落者的罪名追杀。血战一场，哪怕是死，他也可以得到救赎。不过他手下这一千弟兄，不应该为了他而殒命于此。

马克目视着烟尘四起的前方，平静的对身边的卫队长说道：“你带着弟兄们，从西北方绕过乌鸦雪山，去辛德拉魔法王国吧！”

“大人，我们要与您一起奋战到底，为了天主的荣耀！”说罢带头拔出肋下十字剑，向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死灵大军冲杀过去。

一千名精英卫队，在卫队长身先士卒的带领下，纷纷拔出十字剑怒吼一声：“为了天主的荣耀！”催动战马也冲杀了过去。

马克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而后猛然眼神变得凌厉，拔出十字剑，剑指苍穹：“仁慈的天主，我真心向您祈祷，请您赐下光明照耀我前进的道路！”只见一道光芒从天空中落下包裹马克全身，随之马克背后浮现出一对由光芒组成的羽翼。

肆

马克双翼展开化作一道金光直射死灵大军中央的鲜血女王而去，他所过之处那些死灵士兵全部被净化为灰烬，随风消散在了战场之上。

死灵大军正中央，一身血红铠甲，长相倾国倾城的鲜血女王骑在骸骨战马之上，既然天使议会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那就不用再隐藏，直接将挡路的要塞全部推平。

当幽魂狩猎者跟她报告说，那些逃跑的骑士又反常的冲了回来时，她毫不在意，这种被政治排挤而被派来送死的勾当她见多了。

不过随即她那有些慵懒的神情就变为了愤怒，她见到一道金光极速向她扑来，沿途死灵大军全部化为飞灰。

鲜血女王发出一声尖啸，拔出鲜血魔剑，展开一对血红色如同蝙蝠般的翅膀，腾身而起化为一道红光与那道金光对冲过去。双剑交汇金属碰撞之声传遍整个战场，大地都为之震颤。

“亲爱的，把你变成这样是我的错。不要抵抗拥抱圣光的净化，你就将得到救赎！”马克身上光芒流转，力量奔涌不息，可眼神中却有着化不开的温柔。不论卡米尔变成什么样子，在马克眼里她还是他那个坚强温柔的妻子。

鲜血女王卡米尔全身笼罩红光，双手持剑力量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浩大，丝毫不落下风：“马克，你不明白，只有加入我们才是真正的救赎之路！你的圣光以蒙上灰尘，神圣的天使荣光不在，坠落黑暗。再为他们服务，你得不到救赎，只会陷入无尽的堕落！”

“你在说谎，圣光不会蒙尘，天使不会堕落！”马克越至半空，手中十字剑从天空中接引一道金光于剑上，一剑劈落而下：“愿主的荣光救赎你！”

“圣光蒙尘，天使堕落，唯有最纯净的死亡才能散发最圣洁的光芒！”突然卡米尔手中魔剑散发出银白色的光芒，一剑冲天与马克狠狠的撞击在了一起：“愿死亡天使赐予你平等的救赎！”

双剑再次撞击到一处，与刚才的惊天动地不同，这次从光芒中传出了金属折断碎裂的声音。马克手中十字剑应声而断，卡米尔手中魔剑剑势不减，在马克小腹到胸口间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马克跌落在地上，抬头看向用剑指着她的卡米尔：“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我要让你看到真正的救赎之路！”说着卡米尔一挥手走上来几名无头骑士，将马克死死的按在地面上。卡米尔俯下身，露出一对锋利而又尖锐的獠牙，毫不犹豫的刺入了马克的勃颈中。

马克痛苦的剧烈挣扎，眼中代表光明的金光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血红色的光芒，一代天使帝国铁血十字军军团长光明侯爵马克.温斯达就此陨落。而死灵军团的暗血亲王马克.温斯达就此诞生。

马克单膝跪在卡米尔面前：“参见，主人！”

“我现在教你第一课，力量本身不分正邪，主要看如何使用！”卡米尔满足的擦掉嘴角挂着的一丝血迹，大声下达命令：“撤军！”刚才的拼装中，虽然是卡米尔胜了，可她也被马克伤的不轻，无力在继续完成她的复仇大业，必须退回去重整起鼓。

死灵大军撤走，天使帝国又恢复了平静。战争大领主提里奥的声望被推到了新的高度，人们都认为是他带兵击退了鲜血女王的威胁。而铁血十字军却成了堕落的代表被解散了，没人记得他们曾经出生入死过，只记得他们的团长堕落的光明侯爵马克.温斯达加入了死灵军团，成为了天使帝国的敌人。

伍

克里克堡一役三年后的

尾声

马克抓着儿子手中寒光闪闪的宝剑，一点点刺向自己黑暗晶核的位置：“儿子，不要犹豫这是对我的救赎，在我失去理智前杀了我。”

“不！我已经失去了您一次，我不要再失去您！”虽然凯特还是无法叫出那个字，在了解事情真相之后，让他杀死他的父亲，他怎么能下的去手。

“你的父亲早在克里克堡战役中已经阵亡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个双手沾满无辜人鲜血的怪物，从这世界彻底消失是他的宿命！”马克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哀伤和悲凉。继续用力，锋利的剑尖一点点刺入他那早已失去温度的身体。

凯特紧紧的攥住剑柄，极力的阻止宝剑刺入马克的身体。双眼中流下两行热泪，声嘶力竭的大叫：“你别想将这个烂摊子撇给我，你的亡灵军团你自己去统领！少又来安排我的人生，我已经受够了受你影响的生活！”

“我不会在安排和影响你的人生。。。”突然那种狂暴的意识再次冲入了马克的大脑，他感到头痛欲裂，那种想要杀死一切活物的欲望再次从心底升起。他一手捂头极力控制自己不被动摇，一手死死的抓着宝剑：“亡灵是一股不容小视的力量，只要他不落入坏人之手，我死而无憾！”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凯特一声狂吼，猛地抽回了宝剑。可就在此时他发现马克的眼神有变回的残忍而后凶戾，可嘴角去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解脱的微笑。一种不好的感觉从凯特心底升起。

“不要，他是装的！”凯特回身疯狂的大叫，想要阻止。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十数只光明箭矢射穿了马克的身体，彻底粉碎了他的黑暗晶核。

“爸！”抱着马克逐渐化为灰烬的身体，凯特终于将那个哽咽在他喉咙中的字叫了出来。

马克艰难的抬起手臂，抹去儿子脸上的泪水：“好孩子，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最后能听到你喊一声爸，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过今后你回去，一定要消息凯尔特公爵，他既是黑暗。。。”说道着马克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身体彻底化为了灰烬。

“爸啊！”凯特双膝跪倒在地面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顺着脸颊滑落。

“对不起！”凯萨琳收起弓走了过来满脸的愧疚，她虽然看出那时候有问题，可还是下令放箭了。她别无选择，哪怕凯特埋怨她一辈子，她也要保证凯特的安全。

从灰烬中拿起亡灵魔戒，凯特站起身擦干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这不怪你，是他自己的选择。”

格鲁特满身血污扛着他那巨大的战斧也走了过来，用他蒲扇般的大手重重的拍在凯特的后背上，瓮声瓮气的劝慰：“兄弟，我们该回家了。一切都过去了！”

凯特低着头默默将亡灵魔戒带到手上，这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力量与责任，力量本身并无正邪之分，用它的人是正亦是正，用它的人是邪亦是邪。天使可以是光明圣洁的代表，也可是黑暗堕落的象征，就看怎样使用那份力量。

凯萨琳一把拉住了凯特的胳膊，双目圆睁瞪着凯特的手指：“凯特，你疯了么？赶快将它摘下来毁掉，这不是闹着玩的！”

凯特轻轻从凯萨琳手中抽回胳膊，抬起头一边将魔力输入亡灵魔戒，一边平静的看着凯萨琳与格鲁特这两位他最亲密的战友说：“这股强大的力量必须有人控制，否则这个世界必将陷入无尽的黑暗！”

凯萨琳手捂樱唇，惊骇的看向凯特，不敢置信的问：“你不会想统一所有亡灵大军吧？”

“我为黑暗君王，统一亡灵有何不可！”凯特全身原本圣洁的铠甲变成漆黑一片，苍蓝、血红、幽绿三重光芒组成的诡异花纹蔓延全身，曾经代表着光明与荣耀赤色天使剑，也变成一把散发着幽绿色光芒的暗红亡灵魔刃。

凯特眼中跳跃着两团暗绿色的火焰，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变得冰冷阴寒：“你们回去小心凯尔特公爵，他很危险！”

凯萨琳看着面前这个生人勿进的凯特，若不是她们已经相熟多年，共同经历过生死，她真不敢相信面前这个气质冰冷如刀锋的男人，就是那个她曾想与其共度一生的男人。

格鲁特跨前一步，将巨斧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大笑着说：“哈哈，兄弟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不带上老哥我呢？你父亲的军队基本打光了，你也需要我们的支持才好统一亡灵大军！”

听到格鲁特的话，凯萨琳的目光也变的坚定起来，想通了一切，不管凯特变成什么样，他还是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凯特，你去那，我们就陪你去那！”

“你们太不了解，亡灵大军的可怕！”凯特双手握剑，一剑刺入地面，一声大吼：“归来吧，我的战士们，向这些无知的人展现一下你们真正的力量！”

随着凯特的话语，天空中飞来无数血红色的蝙蝠，其中一只体型明显大上一圈的蝙蝠从空中落到凯特身边。

蝙蝠落地，瞬间变成一名皮肤苍白，身着红衣，气质高傲阴冷的女人。女人单膝跪在凯特身边态度极为的恭敬：“属下，鲜血卫队队长，猩红女爵，艾达参见主人！”

艾达话音未落，马蹄的嘶鸣声响起，一队全身穿着黑色铠甲，头盔下空无一物的骑士，骑着骷髅战马冲进古堡内。来到凯特身边，为首的骑士从马上跳下单膝跪倒在凯特面前：“属下，苍炎骑士团团长，苍蓝公爵费列特，参见主人！”

在费列特身边突然，黑色火苗跳跃，随之一西装革履男人的幽魂凭空出现，同样单膝跪倒在凯特面前：“属下，影魅幽魂团团长，暗影公爵托奥，参见主人。”

突然凯特看向格鲁特身后的一片瓦砾堆：“你们也起来吧！不用再装了！”

随着凯特这一句，瓦砾堆下压着的一些尸块起了变化，猛的飞旋起来，组成了一个由不同尸块拼接而成的怪人。

格鲁特一眼就认出，这怪人正是被他用斧子劈碎了的，丧失团团长，腐臭公爵弗兰克森。不去理会一脸惊骇的格鲁特，弗兰克森单膝跪在凯特面前，瓮声瓮气的说：“属下，见过主人！老骨头他不肯起来！”

“不肯起来好办，我就让他彻底变成骨灰！”说着凯特掌心升起绿色的火焰，一把扔向瓦砾堆附近的一堆白骨。

不等火焰接触到白骨，白骨中就传来了求饶的声音：“主人，您就不能让老臣多躺会么？老臣不喜欢这些活人身上的味道！”随着声音，那些白骨重新组成了白骨团团长，白骨公爵克兰特！

“你们都起来吧！”五大公爵聚齐，凯特一摆手让他们站到自己身后，而后他再次看向格鲁特和凯萨琳：“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小心点凯尔特公爵！”

凯萨琳还想再说什么，她真的是舍不得凯特，可她也知道以她现在的力量留在凯特身边只会成为他的累赘。自从凯特带上亡灵魔戒的一刻起，她们就已经如同活人和亡灵一般，不在属于同一个世界了。

凯萨琳默默转身，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拉住一脸不服气的格鲁特：“我们走吧！他有他的使命，我们有我们的守护。”

格鲁特想了想，长叹一口气，扛起战斧转身随凯萨琳一同离去。

目送凯萨琳二人落寞的背影消失，凯特转身扫视过已经满目苍夷的城堡，大声冷冰冰的下达了命令：“整军开赴坠天城，黑暗议会该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