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去世后,我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这样的场景:爷爷穿着他那老旧的灰黑色中山衣,坐在大门前的水泥台子上,右手边放着磨得光亮的拐杖,向后靠着水泥墙。手指间夹着一支燃着的香烟,浑浊的目光望向远处:也许在看麦田,也许在看远处的人和房子,也许什么也没有看,就那么望着,缓慢地呼吸着,一动不动。
我想,爷爷可能在回忆他的一生吧,又或者在尝试思考如何面对死亡。爷爷的神情很凝重,偶尔地,会轻轻地叹口气,长得仿佛要把压在心头的惆怅一吐为快,过后,又是静静地,神情凝重地望向远处的土场、麦田、房屋……我从爷爷浑浊的双眼中分明读出爷爷对尘世的不舍。爷爷指节间的香烟燃了很久,烟灰长得以至于自己掉了下来……
每次想起这些,想起爷爷凝重的神情,想起爷爷长长的叹息,我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揪着,越来越紧,越来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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