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昌已有数月余了,顾自地像是有可说的,说些什么呢?我以为叙述过往的经事,尤去数月为适。想,现这个时间点,也是可行的吧。故也就偷个小闲叙叙,我在上饶或为不堪的过往事。
匆匆的检察
在施工项目上,总免不了政府有关部门的检察。记得一日清晨,当地的县长亲临我那项目检察,在此前,项目负责人也都一一点定好,各人都交付了一定的事,或为布置现场,譬如横幅什么的,或为分烟,检察必备。总之也可说严阵以待。日足上一竿,不觉远处有两辆中型客车,扬尘而来,足有整整两车的人,在临项目的路口边,渐次下车,有个着一身浅灰色特制官员服的,身形矮胖,颐指气使的,走在人群的正中间,其身旁的人都是欠身,簇拥着,行步缓缓的,向项目招待处走来,不言自明,那人便是县长,他眼珠,极短且极促的,左右扫视,满脸一副不合心意的样子,这时,项目负责人(后简称项负)欠身弓背的立于县长之旁,为他诉说着项目的进展情况,县长视听非听,忙着拨弄着,适才一工作人员递于他的安全帽,不知是帽子的小故障,还是县长久居庙堂,对于此类江湖之物,不甚了解,折腾了许久,最终在一个人的帮助下,才戴上帽子,此时的县长也被折腾的满头是汗,且这帽子戴的仍是斜歪着的,颇为滑稽。县长没去施工现场实地考察,仅是在和项负说说他对此项目完成的限定时间,项负也只能欠身表示答应,竭力办到,项负心知,地方小官小吏事事皆为自己的业绩着想,都是想自己在位时,多点业绩,擢升更快点,所以希望这,也就更快点,鬼管其他有的没的。交谈处距项目实地仅百步之遥。怎么着,该说的也都说了,该收的也都收了,故两车人也都步履匆匆上了车,扬尘而去。这来与去之间,我估摸着不到十分钟,何其的匆匆啊。
期盼着,她与我多说一句话
与往常无异,已是傍晚下班时分,工地倏地静了下来,不曾想,我听得一小孩的啼哭声,从项目办公区的不远处传来,我循声近前一看,果真有一个6,7岁的小姑凉,蹲坐在一石阶上。一顿一鸣的,总之呼吸略显困难的啼哭着,她的脸因不时擦拭眼泪的双手,已是泥迹斑斑,或因为哭的头焦脑热,满脸皆通红,加上额头处,鬓角处散落的发丝,实是惹人怜啊,我向来拿小孩哭,莫的办法。这次,我以柯南视角,很快的察觉了她为何而哭,她是放学回家,想尽快的到家,所以选择跨过我项目新建的排水沟,这条捷径,不曾想道路,因近日骤雨频发,泥泞难行,又加上排水沟,有一定的宽度,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凉鞋,掉落在排水沟里,手足无措,便失声啼哭起来。我指着排水沟里浮着的一只鞋和她说,是不是鞋子掉进去了,她点头表示认同,此间,仍是在哭的,我忙说哥哥马上帮你弄上来,别哭了,排水沟有一定的深度,且沟里尚有积水,我下去拿不是上策,若是周围有一细长棍子,便是要好不过了,周边找了找,很快我就找到了,果然依我所想,有了棍子,我马上弄上来了一只鞋,可另一只我还没看见,我问她,遗落在哪儿,她用她的小手指,向排水沟里的另一处,指了指说:“那,在那”。仍是哭着的,这两句那,无比生硬地强加到她节奏不变的哭声中。看着还怪可爱的。很快,另一只鞋我也弄上来了,全都交付给她,她的哭终于止了,她马上用脚套上了鞋,我叫她去走大路,她起身,忙拭去眼角的泪水,像是认同我了,转身就要走,可因蹲的太久吧,又有点晚,她离去的步伐颇不稳健且急促着,头不回的独给我个晃晃的背影,独留我呆站在那儿,像是行伫目礼,我还以为她会和我说声谢谢,或是一个微笑。可,都没有。也是啊,人家那么小,又这么晚了,该早点回去。哎,我也回去吧。。。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