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这部作品无数次的放入我的读书计划,却不知什么原因总是错过,大学时在书店匆匆读了个开头,只记得娶了七个老婆的白嘉轩。机缘巧合,最近终于读完了这本书。
这本书读得甚是压抑,总觉得灰蒙蒙的云雾挤压在心头。书中大约是有三次“白鹿飞”吧,第一次是白嘉轩的梦中,是改变命运的兆头,一次是白灵的死,这个最为贞烈的女子,一次是朱先生的死,一个大家心中的主心骨。非常玄妙,又倍感真实。再如,鹿三被田小娥鬼魂附体,大半夜看得我甚是毛骨悚然,闭上眼睛都是张雨绮演的田小娥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我压根没看过那个电影,可见作者的写作之高妙。
其实一度不知道这本书的意向所在,是写革命?是写人赤裸裸的欲望?还是善恶终有报?心中困惑,没有一条明丽的界限,但是又隐隐觉得,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才反映了更多的人性,更多的美与丑。
白家和鹿家的“争”,贯穿始终。白嘉轩的一身传统傲骨和鹿子霖的乡绅嘴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依然记得,看到鹿子霖的十几个“干儿子”竟然都是与别家有妇之夫偷情所生,那时的震惊感和一阵恶心。还记得前两年看过一个新闻,一个村委书记竟然放话:村子里一般以上的孩子都是他的!看的时候在想,这是谁跟谁学的呢?可能是环境决定吧,那些小权利的掌握者总是竭尽全力去捞取最大的利益,到底是谁的悲哀呢!本书以鹿子霖死时的悲惨状况作为结束,也算是恶有恶报、自食其果。
个性最鲜明的应该是黑娃和田小娥夫妻了吧。黑娃的奋力反抗最后也算有所收获,而浪荡女田小娥,似乎能勾引来所有的男性,但是又不得不把自己的命运委身于一个又一个的男性,命运从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才会落得悲惨下场。
最正面的人物应该是朱先生和白灵。神算子一样的朱先生是真有其人,难以想象在战乱年代一个儒雅书生能够有尊严地生存,是多么得幸运与智慧。白灵仿佛超脱凡俗的一只百灵鸟,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十分纯正的革命主义者,有着直白的爱恨情仇,不爱了就是不爱了,移情别恋也来得坦坦荡荡。
这部关于动荡年代的民族史诗,既记录着革命的血液,也流淌着弥留的污秽;既能在看到鹿兆鹏、白灵等人革命的热情,又能看到人性的黑暗以及欲望的沟壑难平;既写出了粗野,又写出了隐忍……传统文化、人性关怀、现实主义,我想这应该是作者最想表达的吧。
白鹿原上白鹿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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