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排队过安检,中国有一个“好”就是人多,这么多的人,跟谁打仗都不吃亏。以前在老家,谁家人多就欺负人少的事常发生,现在也还有。人多又心黑就是霸王,在我们乡下能这样。
这灰呀呀的人群多得你手指掰来掰来去也数不完。可能平时不觉得,旅游时,在景点排队时,你就知了。
长长一条人龙前望不到头后望不到尾,排我这样的中间位置真是有点尴尬,后面推我,我没胆推前面的。我得脚生跟扎入土地,才能使自己不歪。
会有这样吃力的情况源于我遇到一位漂亮的女士,身影很美,从背后望就是30多的少妇。
我们一队人马过完了海关安检,又挤了起来,还得等过关检票进船。排队的地是一大片下斜坡,排成4条队列,人挤拉杆箱,箱推人,人挤箱,箱挤人,从都想快,人人快不了。想通关的人多,检票的人少,再挤还不都得乖乖地等。前头的一个检过了,我们才得以往前挪一脚印。
她在我前头,拉着一个蓝色的箱子,穿一身米黄的,柔软的长裙,戴一顶米色的草帽。
在她转脸向我时,脸也很美。她都大? 30? 40? 50? 我看不出来。我想起了导游说,现在不能从脸猜人的年龄了,高科技的时代,脸是看不准的。看哪儿呢?看脖子或膝盖,十有八准。我从脖子观了观,从她皮肤的松弛度,褶皱的走向程度看,应接近于60,我猜。
她扭过脸看我,你不要以为她跟我是熟人,跟我聊天的,再说此处也不便宜聊天。她对着我上方笑,她比我高,脸向上仰,右手拿着手机对着脸,左手作了个V字。
好了,她转身了,‘可以走了吧,大姐。’我心想,不用当挡板了,我吐了口气,好累呀。哪知还不走,听道她对着手机说‘猜我在哪儿?’。哦,明白了,这家伙在发朋圏呢。
不知看朋友圈的人是否会看到这么一长溜的人,猜出她的去向。猜出了动向,能否体谅我这颗累累的心哦。身后的我,也只能无奈,得为中国微信朋友圈保驾护行,是不是?我虽是女儿身,但危难时刻也得显出男儿性情。
原先的四条队列已过了一关,现在这关是进船梯时的入口,过了这关,就到船上了。队伍归成两列,依然人挤人的排队等候。
挪了好几个脚印,再有三个人就到我了,这时,不好,有人越界出局了。
不知从后方哪儿窜来一个30多岁的男人,上穿白底小碎花的T,下穿及膝短裤,脚穿一双浅棕色的皮凉鞋。他径直快步窜到前面,身手快得像猴子,没有人阻止得了这速度。他把前的的拦绳掀过头顶,钻了进去。大家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了第一了。此外没有掌声,只有几声起伏的骂声。
他定是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董存瑞舍身炸暗堡的光荣。撇起一条八字胡,坏笑地向我等落后人士笑。
‘过五关斩六将‘后,终在八点半到船,放下行李,看着衣服的橱柜板有一块像是要掉了,我小心地把行李放进去,轻轻 的关门,生怕我来了,我就坏下来了,这可不是我的错。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没有比较就不知好坏。我有了上次的邮轮行,这次跟上次的设施差多了。差,卫生间比上次的脏小,洗手池还是堵的。母亲是第一次出门,没有遇见过这好的,但是好与坏就在那,骗不了一直在乡下种田的农人,母亲说,“这纸怎么这么烂,比家里的还烂。”
当然也有比上次好的,凡物再不堪,也能寻出一两个优点。那是服务比上次的好,在九楼的自助餐厅吃饭,服务员对老人真是体贴周到,又是扶,又是帮端盘的,又是把母亲带反了的胸卡扳正。
吃完饭,我带着母亲上到顶楼甲板观赏厦门夜港,母亲直呼,“坏带呀,这么大的船。”(闽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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