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墨记·日歌(壹佰肆拾肆·2018.10.1)

疯

1

安静地坐在一张桌子旁

彬彬有礼地面对油腻或者不油腻的食物

还有飘逸的美女和一杯冰淇淋

把堆砌得满满的笑容印在一块玻璃里

其实，心已经疯了

谁也不知道

喝完这杯酒，咽完这块肉

然后推开这道门

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

2

在很多时候

都会有很多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

微笑着打开一本书

把之乎者也念得滚瓜烂熟

把唐诗宋词念得抑扬顿挫

把一杯滚烫的热茶捧上山顶

还要盘膝而座，在起风的时候摇一把轻盈的扇子

其实，心已经疯了

谁也不知道

那些象形的写意的文字

在经过行草隶篆楷的装点以后

会记录下什么样的事

3

在不同的季节

去探访不同地方的疯人院

会有不一样的颜色去与天气预报背道而驰

落下的雨在谁的手中长出了铜锈

飘舞的雪在谁的手中握出了红血

无影无踪的风居然浓稠得成了一团墨绿

而七彩的光会成为黑色的羽箭穿透一切

其实这个世界不需要解读

语言、文字与图画永远都不会发疯

只有心，躲在景物的后面

疯得让你打开显微镜也找寻不见

4

从平面的图画到立体的地图

疯与不疯都在互相躲藏

谁会为爬行的蛇移植上长长的足

谁又会抓住狐狸的尾巴招摇而过

眼睛看见了但眼睛不会说话

耳朵听见了但耳朵不会惊讶

把所有的形像声音都埋藏到心中

让一颗心想好了才能够通过嘴巴回答

其实，心早已经疯了

那些激烈的平静的高雅的低俗的

不经过咀嚼，要如何才能够消化

5

就这样等待着吧

麻木的眼睛永远不能阅读疯子说出的话

早上的时候说乌云快出来啦

中午的时候说暴雨就快落下

晚上的时候说房顶上还有一株没有根的野花

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

疯与不疯你看看我我看看他

其实，不管说话还是不说话

一颗心，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疯啦

6

疯的故事没有结尾

不疯的故事没有结局

疯与不疯手牵着手

默默地转着一个硕大的圈

就像，永不停息的六道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