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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了没”“没,但年味已经在返乡了”

“放假了没”“没,但年味已经在返乡了”

作者: MissMatcha | 来源:发表于2018-02-12 22:11 被阅读13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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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口有一只大黑狗,很喜欢趴在村子入口的大榕树底下,看着路人来来往往。

    也没有人说得上来,它到底遭遇了什么变成流浪狗,只知道它原本的主人是这个村子的人,不知出现什么变故仓促搬离,老宅也很快卖给了别人,一户人家就这样没了影踪,唯独这只狗迟迟不肯离开这儿,白天除了扒拉着附近的垃圾堆果腹,干得最多的就是趴在榕树下朝着村口张望,一动不动。可望眼欲穿那么久,也不曾出现一丝熟悉的身影或气息,大黑狗的眼神有些暗淡无神,有时抬头看到有些神似的身影、但仔细分辨又再次失望时,它会发出哀伤的呜咽。天性里的爱玩在它身上没了踪迹,不会像其它狗狗那样疯玩在一起。

    偶尔会有顽皮的小孩用小石头丢它,它也不会发怒发威、吠叫几声吓退小孩,而只是挪了挪趴的位置,尽量远离小孩投射石子的方向。也有一些家养的狗狗循着气味兜转到它身旁,抢它掩埋在土里的存粮,它也燃不起斗志,吠叫几声便夹着尾巴放弃了口粮,远远地注视着自己的“粮仓”被强抢一空。

    村子的人们也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觉得它挺可怜的,有时记起来也会给口饭它吃。

    近来,已是隆冬季节,有天晚上路过,看到它还是趴在老地方,在寒风凛冽中瑟瑟发抖,环顾四周,也找不到可以御寒的一方屋檐。陆陆续续地,也有几个人带着爱犬出门遛,爱犬穿着厚实的卡通衣服,与它形成了鲜明对比。我哆嗦着只想要赶紧回家取暖时,看到一位已经遛着狗走过了的妹纸,突然又折回来,把狗衣服脱下来放到它旁边当狗窝,它很快挪到了那块有温度的布料上。

    第二天早上经过村口,有些担心大黑狗是否扛得过去这样的长夜,但在那棵树下发现已经堆成狗窝的层层叠叠的旧衣服,中间有它压出来的圆形凹陷的痕迹,而不远处走来的正是觅食归来、身形矫健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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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站候车厅应该是最早散发暖心年味的地方。

    有朋友告诉我,他因为年前一直抢不到火车票,本来挺沮丧,想着春节无法与家人团聚就特别难受,最后一天居然意外抢到一张无座票,还是凌晨发车的加班车。他便欢欣鼓舞地买了张小凳子、出发去了火车站。去到火车站,发现凳子在这儿提前派上了用场,整个候车厅都人满为患,根本找不到空的座位了,只要是片地,就会聚集上了一波波操着方言聊天的返乡人群。

    他勉强在两拨人之间找了个插脚的缝把凳子摆上,安顿了下来。但一是冬夜,二是无法睡觉休息。在这样吵吵嚷嚷的环境里,他有些头晕目眩,通宵熬夜的煎熬,让他叫苦不迭,不知道待会儿捱上火车还是无法好好睡觉休息的话,他强撑睁着眼睛还能支撑多久。

    可能是他一个人太扎眼,旁边开始泡面宵夜的一波人邀请了他,能有零食暖暖胃,让他眉头舒展不了不少。另外一波正在打扑克牌的人也喊他一起加入,洗牌出牌算分,就这样聊聊,等待火车的时间就不再那么难熬,变得轻松愉悦起来。恍惚间,仿佛春节期间与亲朋好友一同相聚的那种欢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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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的保洁阿姨通常都来得很早,早早就在我们上班之前把办公室全部清扫整理了一遍。等到下午下班前,会再来统一收走垃圾。

    我们中午午休时间不长,通常吃完饭也就剩下半个钟头可以眯一会儿,于是同事们要么趴在桌子上,要么打开折叠床小睡会儿,趁着不长的时间,赶紧养精蓄锐,打起精神来面对下午的繁忙工作。可能午休已成习惯,也可能保洁阿姨们的作息都是物业在安排,我们了解得并不是很详尽。当有天中午在等一个客户到来时,我没有窝在工位上,而是去了楼道间准备抽支烟解解困。

    而推门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这条通往车库、很少人会用的消防通道零零散散坐了三四个保洁阿姨,这里足够黑足够安静,一整天也基本没什么人走动,于是,这里成为了她们中午歇脚打盹儿的最佳去处。 我看着她们疲惫的背影,害怕自己打扰到她们,便赶紧合上门、回了公司阳台抽烟。

    遇到其他几位同事,我便讲了讲刚才看到的情况,才发现,他们早知道,他们说:中午不去楼道抽烟已经成了大家的“潜规则”,怎么你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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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公司有新人员过来面试,看到简历当中有一段工作空白期,或者属于在职状态想要跳槽的,会职业性地问上一句:离职的原因是?通常这个问题牵出来的都是比较个人层面的故事。

    有声音突然变低沉地说着:去了他的家乡但现在分手了,所以就决定换一个城市换一份工作。也有嗓音变得难以抑制地哽咽着:母亲生病、自己回家照顾了一段时间。这背后的一切,都有些超出了剥离情绪的面试环境,显露出应聘者内心不为人道的脆弱一面。

    用冰冷话语尖锐划开初次见面者的柔软内心,总是会让人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总会找前台妹纸备好一杯暖心的大麦茶,在面试者回答完问题速度整理情绪的空当递上, 这样他们快要落下的泪水总也被氤氲的热气冲散干净,再抬头又是一张微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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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回家的时候,在地铁站窗口排队买票出站,刚好遇到一位背着背包的年青男人,他排在最前面,一直在找窗口工作人员要他上趟忘记扯的发票,听上去也就是不到五元的发票,可坚持原则的工作人员就是不给。他变换着各种理由,说是手续不熟、路线不熟、又担心迟到便忘了要发票这档子事,说得排队的人都相信他了,但工作人员任他怎么说也不为所动,还是谨守公司规定。

    这件事呢,其实,大家也都能理解,看拉锯战这么久,排队的人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纷纷说先让他们充值再说。那位男青年固执着不太情愿地挪到了一边,后面排队人员充值的充值,有好几位还要了发票,但一位位临走的时候都把发票塞给了那位男青年,男青年这才反应过来,卸下了一身的敌对状态,恢复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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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你是还在上着班、与公司同事一同等春节放假,还是提前买了票已经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形色匆匆的返乡途中,年味不知不觉已经逐渐蔓延,就像你站在街头哭泣,总有一位路人不会无视,会递上保温杯里的热水,甚至厚实的肩膀,暖胃,又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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