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兄弟姐妹三个最淘气的就是我,经常惹事生非,可这并不影响爸爸妈妈爱我。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喜欢戳马蜂窝。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腿、我的胳膊都被峰子蛰得红肿过,直到现在,我的身上大约可以找出超过五个像麻子一样的小坑,那是马蜂毒针蛰后留下的痕迹。那时候,妈妈一边给我涂药,一边让我不要再去戳马蜂窝了。
每次,我都答应得好好的。然而,下次,如果有长舌蜂影响了家人的行走,如果妈妈说担心被蜂子蛰到。我还会偷偷地拿起长长的棍子,用布蒙着头,蹑手蹑脚地走向那蜂窝,定要端了它们的老巢。
我还记得,我带着邻居家叫我姐姐的妹妹去玩,在大约1米的水泥台上下跳跃着玩。我跳得不亦乐乎,而邻居妹妹摔断了腿。
邻居家妹妹摔断了腿,与我关系有多大,我至今都说不清楚。可是邻居,当时,就认为他的孩子摔断了腿,就是因为我带着他们去玩不该玩的把戏,才导致摔断了腿。少不了闹腾一番,爸爸妈妈,一边训斥我,一边安慰邻居。事情具体如何过去的,我也很清楚,只记得,爸爸妈妈买了一些鸡蛋等送给邻居家的妹妹吃。
自那以后,我倒是不愿意与那个妹妹多玩了,而她依然愿意跟着我们一起玩。我还记得,我的眉毛中间藏着的一个疤痕,就是她用铲子给我铲的。当时,很疼,也流了很多的血。可是爸爸妈妈并没有因此去找她的爸爸妈妈理论,相反,爸爸妈妈还让我以后小心。他们做了鸡蛋给我吃,说流了血,多吃鸡蛋补补,好得快。
我还记得,土围的院墙,上面可以行走。我跟着一群男孩子,爬院墙,翻墙头,一点也不比他们弱。那时候,厚厚的土墙面上,会被人们种上丝瓜、喇叭花爬满墙。满墙都是绿绿的一片,或者绿色之中也有各色的花儿。猫咪们,也会在其间窜动。我与猫儿、狗儿和鸡儿们一起玩耍。
我还记得,爸爸妈妈为我们姊妹三个准备两根长长的竹竿。我们咀嚼麦子,嚼出粘粘的面筋,用它粘知了。盛夏和秋天,知了叫得有多欢,我们逮他们就有多么开心。一天功夫,我们能逮满满一瓶子,剪掉翅膀尖儿,回家放在院子里任它们飞,我们捉它们玩。然后,就被鸡儿、狗儿们消遣了。第二天,继续逮。
春天,上树摘榆钱儿、槐花,妈妈洗净了,蒸给我们吃。夏天,摘桑椹,经常把衣服染了颜色。秋天,跟着叔叔上树打枣儿。夏天和秋天,不摘果子,我们也可以找一个粗壮的V型树杈,坐在树上凉爽。或者,找一个粗壮的树干,让妈妈给我自制秋千挂上去,让我们荡着玩儿。秋千几乎可以荡四季,绳子和坐垫坏了,妈妈随时给我们换新的。不仅我玩过这妈妈牌的秋千,就连我的焱宝儿,也玩得不亦乐乎。
“这么调皮,比男孩子还淘!”妈妈有时候会这么对我说。不知道为何,我不是很喜欢妈妈说我淘气,虽然我真的很淘气。妈妈可能担心我难过,马上补充一句,“再淘,我也只喜欢你,谁让你是我的孩子呢,是好是歹都疼,很疼爱。”马上,我伤心的情绪就没有了。
我永远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儿,即使做了,让他们很闹心的事情,我依然是。这是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的,现在也知道,我是爸爸妈妈永远的宝贝儿。
我经常在想,小时候,我为何那般淘气呢。而今,那种淘气的血腥似乎还在,不时冲撞着我的情绪。我会出去跑步,健身房骑动感单车和做力量训练,大汗淋漓,也依然像个男孩子那样卖力。甚至,我还热衷练习马甲线。运动过后,我感觉浑身放松,然后才是安静的我。
此刻,大家面前的我,更多时候的我,羞涩而温柔。真的。连句狠话都不愿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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