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晴空下。
像一捆乾草,或一卷舊紙
江山正在成熟,然後稻禾會沉寂。
晴空下書寫現實之物。
沒有黑暗的地方,
就沒有對光明的渴慕與想像。
農舍敞亮著胸膛,它把影子
拉長又變短,變短又拉長:
這小遊戲,它玩了整整一天。
金黃的葉簌簌。
頭上的藍透亮。
一捆乾草躺在田邊,
乾透的桿子輕飄飄,
少年的腿黑瘦黑瘦,
初生的汗毛在風裡微微搖動,
荷爾蒙從每個毛孔裡噴出來了......

乾燥是這個季節的音符之一,
農事或者將以漫長的節奏鋪陳。
但是“嘩啦”一下,草葉割開中指,
半透明的血飛濺,
毫無理由地推動情欲
濕淋淋的,濕淋淋的,
汗味也是鹹的。
這個刺客的季節,
我們用鋒利來對話。
雲在晴空下旅行,
鯨魚的雲,刺蝟的雲,網球的雲和洞穴的雲,
旋轉和不旋轉的雲,刺痛的雲和有嫌疑的雲。
雲活在我們頭頂,
活著,善或者惡,照亮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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