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我曾经干哑着嗓子,想把春天喊醒,把夏天喊长,把秋天喊绿,把冬天喊薄,直到,我无力再发出声音。
我依然爱种植,只是不再倔犟的想去把喜欢的和不喜欢的日子去做拉伸或压缩,我依然会提心吊胆的看着玉米们提心吊胆的长 ,提心吊胆的担心它们的生命会在某一个时刻突然戛然而止,这是必然,但是我希望霜冻能宽限几天 ,至少,让玉米的包衣下长出包浆的粒子。可是我知道,我很可能看不到那一天,我已经连续很多年眼睁睁的看着霜把我还来不及长成的作物打蔫,然后死去,然后一声不吭的在厚厚的冬日里眼巴巴熬着。
这里的秋天总是像嘉宾客串,象征性的走走过场,本想跟它熟络一翻,却没等把它的形状看清,它便消失得没踪没影,所以只要秋来,我也便提心吊胆的警醒着,它甚至比冬往下深更让人惶恐,我很怕秋里突如其来露出的那一刻寒芒,转折拐点总是很灼人,迫使人想提早揭晓结果,一切便可尘埃落定,整个人便可放轻松。
这里的气候总是别出心裁,它忤逆了四季常伦,它颠覆了节气常规,我曾经那样正气凛然的批判着它们的伦乱纲常,后来便知天高地厚的妥协了!
所以,我心生南,眼朝南,炽热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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