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走过,总是带有一丝遗憾,错过的终究追不回来,遗憾始终相伴!
项爸突然归来,似乎可以理解(多年在外打工,从未回过家,也未曾与家人联系)但有些过早了 (项倪还不到放暑假的时间)项爸管不了那么多了,三步做两步向家的方向前进。几次进错了家门,主人笑脸相迎,这个村子的村民对陌生人不反感,项爸也只好笑脸相陪。几番周折找到了,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家,树叶、树枝散落在院子里。
项爸放下东西,清理着院子,也到了农忙的时节了,小倪还要上学,今天就让我来替他们打理吧。太阳扯拽着树的影子。项倪该放学了,项爸在学校门口等着,见有学生出来了,“项倪出来了吗?”匆匆走过,头也不回。“项倪出来了吗”?有一个没搭理他。哎,都怎么这样啊,上学都白上了吗,不行,我得进去找。学校不大,项爸找完了但没找到项倪。或许他在老师那里,对老师那里看看。
“老师,你…看…看”
“别急,您喘口气慢慢说”
项爸脸红着,不知道是缺氧造成的,还是腼腆造成的,一口说过滑过咽喉。
“老师,你见我们家孩子了吗?我没等道他。”
“你们家孩子叫什么名字”。
“他大概这么高(项爸比量着项倪的身高)不胖,双眼皮。”
“奥,你家孩子叫什么名字”。
“对对,右耳朵上有个痣”。
“那,你家孩子叫什么”
“他叫,他…叫,对对,他这么高,双眼皮,不胖,右耳朵上有个痣”。
“奥,那您回家看看吧,他可能回家了。”
说过老师转身就要离开。
“他叫项倪,对,就是叫项倪。”
“项倪,我们这没有叫项倪的孩子,你记错了吧”。
“就是叫项倪,项倪”。
“我们这里没有叫项倪的孩子,或者他从来没有上过学,我该走了。”
“ 项倪,没有上过学。项倪没有上过学。项倪没有上过学。”
“对呀,找找我妈”
村子,田里,不见妈和项倪的身影。
去问问村长看见他们。
“常叔,你见我妈了吗”
“你说啊?”
“我项东啊,不记得了,小时候偷你家黄瓜的那个项东。”
“奥,想起来了。你出去打工几年了。我都不记得你了,晚上到家里和几碗去。”
“不了,这次回来就是来接我妈,和项倪的。对了你见他们了吗?”
“ 这,这,哎,实话给你说吧。你妈前几天就走了,就埋在你家后山。项倪,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项东心里是怎么个滋味。
“那项倪,没去上学吗”?
“你妈,哪有钱供他读书呀。到是你,也不往家里寄钱,要不是国家政策好,恐怕你早就见不到你妈了……”
“常叔,我走了”。
哎,什么东西啊,常年在外也不回家看看。
项东家也没回直奔后山。“是谁在那里,谁啊”。刚要转身跑,项东一把抓住他,“你在我妈,坟头干嘛那。你是谁啊”。
那孩子哭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好吗。路灯真的有风扇吗。”
“项……倪……”
项东记得,曾经妈也跟他说过,外面的世界真好,路灯有风扇。后来他才知道,妈根本没有出过大山,她是用别人讲的。
“外面的世界真的不好,没有带风扇的灯,没有为灯遮阴的板板。外面的世界真的不好。”
项东,抱住项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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