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害我。”
“没有!要有我保护你。”
……
身后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注视着自己,他看不见,却清晰的感受得到那目光中的疯狂炙热,那是狼的眸子,充斥着占有欲,他在捕猎,不得之,不放弃……
午夜的地下酒吧是风流的代名词,纸醉金迷,声色犬马,可若是风流过了头,勾搭了不该动的人,可就要换个地方风流了,比如,西方极乐……
“死者名叫王九龙,目前无法确定死因,只是表情放松,还有些笑意,这是诡异之处,调查了监控,张云雷并不在现场,甚至刚刚才到。”一个警察分析着那个躺在沙发上的死者和相关情况。
“嗯,放他走。”被叫做队长的男人抬了抬眼皮。
“三个了,每一个都与他千丝万缕的联系,怎么可能无关?”警察满脸的不甘心。
“那又怎么样,所有的可能性他都不符合,难道有鬼不成?”队长看来看缩在一边浑身发抖的张云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
“做了笔录放他走。”队长抬手示意离开。
“是。”
张云雷浑浑噩噩走出警局,抬眼看了看满街的霓虹,定下心神掏出手机。电话里响了一声便被接通,“杨九郎,来接我。”张云雷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在手机另一端的杨九郎听来,却是分外悦耳勾人。
“好。”杨九郎挂了电话,收起手边的东西驱车赶来。
“为什么我身边的人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到底是谁?”张云雷缩在副驾驶上,眼圈泛红,看得杨九郎满身欲火。
“这次又是哪个?你这身边人太多,记不住,还真是让人讨厌。”杨九郎轻声询问,陷入恐惧的张云雷不曾听出什么冰冷。
“九龙。九郎,我是不是个祸水?”张云雷情绪低落进了深渊。
“嗯哼,蓝颜,祸水。”杨九郎挑了挑眉,抬手放在张云雷的后颈抚摸,轻轻安抚。
“……”张云雷不语,偏头靠在车窗看着窗外的处处霓虹。
“怎么,送你回家还是去我家。”杨九郎收回手将车速放平,避免太快张云雷的头在车窗上磕到。
“回我家吧,别再连累了你。”张云雷缓慢摇头 。
“死你身上好像不亏。”杨九郎勾了勾唇,斜眼看着张云雷出言调笑。
“什么叫死我身上不亏?!你怎么这么想,那我呢,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消失了,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一个都不行!”张云雷猛地回头,好看的丹凤眼瞪着杨九郎,愤怒,却带着不安。
“好好好,送你回家,回家好了吧。杨九郎抬手在张云雷的脸上摸了一把,算是这痞子样的北京爷们儿的道歉。
张云雷没再说话,闭眼假寐,他真的是要累死了,心累。
杨九郎在心里盘算着,突然笑了,眼看着到了车库,一个漂移停在车位上,而张云雷也因此撞向驾驶座,撞进了杨九郎的怀里。
“别动,给我抱抱。”杨九郎不待张云雷挣扎便将他扣在怀里,在他颈窝埋首,轻轻开口,温柔的不像样。
张云雷身子一震,抬手环上杨九郎的腰,“我…害怕,如果,唔~”话未说完,便被杨九郎的凉唇堵在了嘴里。
张云雷的推拒,在杨九郎温柔却霸道的吻下变成了迎合,身子逐渐放松变得火热。
杨九郎将手探进张云雷的上衣,被张云雷一把抓住。
杨九郎顿了顿,放开了唇。
“我们,回家去。”张云雷将手攀上了杨九郎的脖子,丹凤眼里尽是欲望。
“好。”杨九郎笑了,先行下车,又转到副驾驶将摊软的张云雷抱在怀里,转身走进电梯。
杨九郎抱着张云雷的手不老实的在他臀瓣摸索,二人解释满身火热。才进门,杨九郎便将张云雷推在了墙边,褪下了二人身上碍事的布帛。
“进,进卧室。”张云雷在杨九郎的抚弄下软成了一汪水,挂在了杨九郎的臂弯上。
“你说了算。”杨九郎在张云雷耳边开口,呼出的热气叫张云雷一阵战栗。
片刻间卧房便传来暧昧的呻吟和低吼,惹得满屋子都是暧昧的火热,叫人口干舌燥。
已是午夜,火热的气氛才渐渐冷下,张云雷,仰躺在杨九郎的手臂上,好看的胸口起伏着,脖颈间,胸口上满是暧昧的吻痕。
“杨九郎,你……”张云雷偏过头,看着杨九郎。
“嘘~”杨九郎低声示意张云雷安静,叫张云雷十分疑惑。
“砰!”一颗子弹打进了杨九郎耳边的枕头里。
“啊!”张云雷瞬间抱住了杨九郎,浑身发抖。
“别怕,我保护你。”杨九郎关掉台灯,抱着张云雷滚下床。
“又是这样,为什么?到底是谁?!”张云雷紧紧抱着杨九郎,浑身发抖,他在害怕,不是怕有人会害他,而是怕杨九郎受到伤害。
“你发现了么,他杀的都是和你有接触并且关系好的,你说,是不是一个爱你爱的发了疯的人?毕竟你有那个条件。”杨九郎在张云雷耳边笑说。
“……那你还来。”张云雷低下头。
“因为我也爱你爱的发疯。”杨九郎笑了,将张云雷抱得更紧。
“我当真是个祸水,死了,唔~”张云雷的话被杨九郎的吻悉数堵回。
“没事,我不怕,今天过去他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杨九郎放开张云雷,借着打进卧室的月光看着他。
“你这几天是不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说话一套一套的。”张云雷摸了摸自己的唇看着杨九郎。
“你比书好看。”杨九郎又将张云雷的身子压低了些。
“眼睛小就可以不要脸吗?”张云雷一张脸红到脖子根。
“有你要脸干什么?”杨九郎接话毫不犹豫。
“你!”张云雷瞪着杨九郎。
“好了,睡会儿,一会儿天亮了就好了。”杨九郎笑了笑。
“嗯。”张云雷听着杨九郎温柔的安慰倒也真的感到了疲累,靠在杨九郎肩头,片刻间便睡去。
……
次日,张云雷再次醒来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空荡无人,自己身上欢好后的污浊被细心理去,昨夜被子弹洞穿得枕头也被换了新的。张云雷笑了笑,才要下床去洗漱,便接到了电话。
“喂,雷子,出来唱歌啊。”电话那头的播音腔带着些勾引,一听便是狐狸样的孟鹤堂。
“……不了吧,有些累。”张云雷听着出去二字身体瞬间紧绷,如果,他再害死一个呢?
“累?小贱人你上哪浪去了!”孟鹤堂沙哑诱人的波音腔瞬间垮台。
“去你的。”张云雷突然看见了自己胸前暧昧的吻痕瞬间红了脸。
“快点儿出来。”孟鹤堂开始撒泼。
“我……”“嘎!~”“出,出,马上出。”张云雷听着这刹车一样的假哭瞬间投降。
“这还差不多,我去接你。”孟鹤堂瞬间恢复,挂了电话。
“你身边的人真是多的讨厌。”
……
“亲一个。”合唱结束,张云雷站在孟鹤堂身后,在孟鹤堂的脸颊落唇。
“哎呀你走开。”孟鹤堂用肩膀顶了顶张云雷,抬手摸了摸脸。
“切。”张云雷翻个白眼放开孟鹤堂独自坐在了沙发角落,目光却紧盯着孟鹤堂。
“看什么看,有主了。”孟鹤堂仿佛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般,回了一个白眼转身离开。
“干什么去!?”张云雷腾的起身。
“放水,你今天怎么了这是。”孟鹤堂疑惑地看了眼明显神经紧绷的张云雷。
“没,没什么。”张云雷慢慢坐下 。
包房的门砰的关上,张云雷的身子也随之一抖,他总觉得自己,又要害死一个。
……
“你要干什么?”孟鹤堂捂着流血的手臂看着眼前的男人步步后退,恐惧蔓延全身。
“不干什么,动了我的人,是要给利息的,我,拿些利息。”男人邪笑,匕首在修长的手指间翻飞,与空气摩擦发出催命般的微弱响声。
“你,啊!”孟鹤堂话未说完,男人猛然上前,在他脸上划下,划至下巴,刀锋转变,闪过喉咙。
“不是喜欢出来风流么,那西方极乐,更有趣。”男人冷眼看着孟鹤堂在冰冷的地面上痛苦挣扎,唇角勾起,尽是冷漠。
男人走到洗手池边,洗净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迹,将匕首扔在地上,打开水阀离开。任水流在地上,冲刷一切,还有几乎看不见的指纹贴。
张云雷久等不见孟鹤堂回来,心中的不安更盛,正要起身去找,便听得一声惊恐的惨叫。心凉三分慌忙跑去。
看着眼前的血腥张云雷几乎摊软,他记得清楚,那脸上划痕的起始点,就是自己方才亲吻的地方。那个人在监视他,监视的毫无死角,他像是全身赤裸般暴露在那人眼下,自己却无法逃离。
“又他妈是你!”一声暴喝响起将张云雷拉回显示,是上次那个小警察。
“不许冲动,去查监控。”队长拉住小警察,抬手示意身后队员去查。
“是!”
“队长!”
“安静!带他去做笔录。”
“队长,查出来了,他一直都在包厢坐着,而洗手间的监控被破坏了。”
“队长,匕首上有指纹。”
“嗯,知道了。回去查。放张云雷先生离开。”
张云雷站在警察局门口,自嘲笑笑,这地方,都快成了自己的第二个落脚点了。想给杨九郎打电话却想起昨夜的子弹,只得一人回家。
“张云雷,我有点儿,不想等了呢。”待张云雷打车离开,警察局门口闪出一道人影,看着出租车离开笑了笑转身上车,紧随而上。
张云雷疲惫的缩在后座,直到出租车司机叫他,才揉了揉眉心付款下车。
夜晚的空气很清凉,让张云雷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
“宝贝儿,让你安分还真是麻烦。”耳边突然响起温柔的声音,火热的鼻息喷洒在颈间叫人战栗,不待张云雷回神,后颈一痛,便再无知觉。
……
“宝贝儿,醒醒。”张云雷在一阵温柔的呼唤声中转醒,后颈没有想象中被击打后的疼痛反而十分舒服。
“九郎?”张云雷瞪大了眼睛。
“雷雷。”杨九郎温柔笑笑,“疼吗?”
张云雷一脸不可置信,却溺在了杨九郎温柔的眸光里,机械的摇摇头。
“恨我么?”杨九郎后仰在床头,将张云雷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抬起一条腿搭在自己肩头,叫他居高临下看着自己。像是王,在看自己忠实的侍卫。
“为什么?”张云雷似乎在发抖。
“我爱你,我不喜欢你身边的人不是我,你是我的唯一,我却是你的几分之一,我害怕有一天多了,就会不值一提。我只能杀了他们。你会恨我,我也是唯一的一个。以后你恨我也好不恨也好,我不会再要你走了。”杨九郎仰视着张云雷,满是附满了眷恋的乞求。
“杨九郎。”张云雷沉默片刻,沉声开口,清晰的感觉到身下杨九郎一瞬间僵直。
“嗯。”杨九郎闷声回应依旧看着张云雷。
“如果你早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因为我一样爱你。”张云雷的声音轻柔,完美蛊惑了杨九郎的身心。沉沦,沉沦……
“你是说……”杨九郎的眼中开始放出希望的光。
“你得保证会陪我到老。”张云雷笑了笑,修长的手划过杨九郎的脖颈,勾住他的下巴。
“自然,该处理的我都处理了。”杨九郎将张云雷圈在臂弯。“还有一个没处理。”
“什么?”张云雷偏头。
“你敢跑,我打断你的腿,你再勾搭旁人,我就把你锁在身边。现在,还爱么?”杨九郎的声音温和,却是火热疯狂的占有欲。
张云雷笑了,一点点靠近杨九郎,直到感受到杨九郎呼出的热气喷在自己脸上才停下,鼻尖相触,张云雷偏头在杨九郎的唇上轻轻落吻,说,
“好。”言语温软,泛着勾人的火热,叫杨九郎瞬间欲火焚身。
“雷雷,一天不见,我想你了……”说着,杨九郎的唇齿开始在张云雷脖颈间轻轻啃咬。
“嗯哼…”张云雷扬起头,将胸口递向杨九郎,而看向天花板的眼神中除了欲火,还有,得逞的狡黠。
我上次可没说去哪接我,九郎,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的?
谁是谁的猎物,谁是谁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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