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不是马,是猫,是我婆婆养的一只大花猫。
那为啥要叫它大马呢?这么土,这么俗。
可婆婆说了,那是因为她这辈子就是喜欢马,对马情有独钟,没办法。
又因为它身上的毛,白一道,灰一道,白一道,灰一道,看着就象那斑马,就这么简单。
还有就是大马架子大,长得又壮实,瞧它那姿态,那风采,都雄赳赳,气昂昂。走起路来,飒飒,跑起来,驾驾······
呵呵,象不象大马?
可大马有时候很懒,就是不想动。
没事就喜欢坐在那里,眯起眼来打瞌睡,啥玩意儿都不想。
最好是躺着,就那样舒舒服服地躺着,让那暖融融的阳光晒在肚皮子上,一声一声扯着呼噜。
这时候,你要是把它搞醒了,对不起,不客气。
它会猛地一惊,浑身毛炸起,象刺猬一样,怒目圆睁,盯着你。
嗓子眼里发出咕噜咕噜声,那意思分明在说:咋这么不懂规矩呢,闪开,呆一边去。
它有时甚至连叫一声都懒得。
好不容易听它叫一声了:喵——喵喵——
有气无力的,若有若无的,游丝一般。
紧跟着又叹一口气:哎,真累呀,这一声叫的。
大马很粘人,就粘我婆婆。婆婆到哪,它就要跟到哪。
婆婆烧锅,它就坐锅门口,很有耐心的,就那么坐着,一声不出的。
有时忽地就跳到了锅台上,见那肉烧好了,过去闻闻。
有合自己口味的,就趁婆婆不注意,叼一块快跑,躲起来慢慢地吃。
觉着脸脏了,就把那小爪子伸井罐里,抄点水,洗洗脸。
婆婆烤火,它就坐火盆沿上,有时尾巴掉火盆里了,都烧着了,毛烧得滋滋响,它也不晓得疼,就那样烧着。
婆婆看见了,赶紧拿来扑火棍,一阵扑打。它就那么坐着,任你扑。
婆婆到人家去串门,它也一路跟着。婆婆进人家里和人叙话,一叙老半天,它就在外面等着。
中途绝不会溜号,一定要奉陪到底,然后一前一后,一道家去。
晚上睡觉,婆婆睡这头,它就睡那头,给婆婆焐脚。
天暖了,婆婆嫌它身上热,就用脚踹它。它也很知趣,就不睡床上了,下来睡在婆婆鞋上。
有时婆婆半夜起来小解,一脚踩在它身上,都吓了一大跳,老魂差点飞走了。
大马虽然是只猫,可它不逮老鼠,还想带老鼠玩,想和它成为好朋友。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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