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不爱做笔记1

作者: Mollymao | 来源:发表于2017-04-13 11:54 被阅读5次

    1.许知远——《那些忧伤的年轻人》

    20来岁的时候写下的文字。

    看书名和封面,以为又是一本浓度极高的滥情鸡汤合集,毕竟白衬衫配斯斯文文的眼镜靠坐在房间有阳光的角落里,周围堆满散乱摆放的书,怎么看怎么像在伪文艺。但因为实在好奇这个声音实在好听的男人年轻时到底在想些什么,翻开后即觉:先入为主的妄断实在是对作者的不尊重。

    《一条人文主义狗》

    这条人文主义狗指查尔斯·舒尔茨笔下的小狗史努比,也指作者内心富含的人文情怀。作者对史努比的青睐同他对满身俗气的加菲猫的排斥成鲜明对比,他认为生活在精神空间不断被物质洪流碾压时代,舒尔茨对人们的最大贡献,是创造的这条拒绝现实的小狗:“它代表人类永恒的困境——梦想与现实的冲突”,他“坚持尊严、不安现状”,它拥有每一位少年最丰沛的幻想和最美好的憧憬。

    文章中作者既表达着对史努比的怀念,也抒发了对自己和周围人们尴尬残酷的现实处境的同情。我们都处在洪流之中,社会如同服用了大剂量兴奋剂一般向前飞奔,一旦你停下来,你将随时面临被碾压地无影无痕的命运,这便是我们被卷进的尴尬而忧伤的境况。而史努比呢?它脆弱敏感,却又具有永不放弃的独特气质,它是一个孤独的斗士,屡因幻想而碰壁,却又一再坚持。舒尔茨活着的时候,他的儿子对他说:“我希望史努比是真的”;舒尔茨逝世了,纪念漫画中史努比与查理布朗相拥痛哭:“我们的爸爸死了”。

    最终,真实的人离开了,史努比也没能成为现实,这血淋淋的呈现,名叫生活。

    《燕园的记忆》

    他似乎更倾向称当年的母校为“燕园”,而把现在的北京大学叫作“北大”。

    去燕园的未名湖参加一场诗会,被一首无趣的诗和很多无趣的人坏了兴致,他开始意识到诗人的消失,就像曾经在图书馆前草坪上写歌吟唱的人,随着学校的搬迁和重建,一并消失不见。这里作者似乎在表达一种无力感,亲眼见证白衣飘飘的纯真年代逐渐垮塌,人们开始被物质主义、功利主义影响,越来越着急,理想成了被嘲笑的对象,就好像在今天“文艺青年”很多时候都是个贬义词。

    他讲曾经的柿子林,现在的北大已经难觅其踪迹,原话说“它(柿子林)有一个俗不可耐的名字,却非常有趣”。柿子林里有常有书市和集会,学生们排着长队买书也乐此不疲,因此有过一天卖出了两千本尼采文集的记录。旁边的二手书市也人头攒动,燕园里知识的良性循环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实现。

    然而柿子林只能永远留在作者自己的记忆里了,连同曾经让人敬佩甚至敬畏的北大,连同那个时代的年轻人特有的故事,一起被某种力量砍断了。

    大三时一个无聊至极的冬日下午,“太阳不明不暗地悬在天上”,他和两个好友都休了学,三个人无所事事地观察着食堂里灰头土脸的学生,堂而皇之地产生一丝得意感;看来来往往棉衣臃肿的女同学,感叹冬天让人变得丑陋;又在冰层冻得厚实的未名湖上踢了一次足球,“我一共摔倒了13次”,他写。

    作者用了流水账式结构记录下其生命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却用末尾一句话触动了人心,他说:

    “那一年的冬天一点都不充实,只是无聊的感觉竟是如此让人怀念”。

    我便想起我的高三,同样是冷风嗖嗖的冬天,午休时间大家都回了宿舍,我被窗外面大片飘落的雪花吸了神。即使从小在北方长大,也觉得那个中午格外地美: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全是纯白色,周围安静极了,只有不断落下的雪花和我自己,心里被一种神圣感包围。

    这些故事实在不起眼的故事,微小到在你和别人聊天的时候都当不了谈资。可恰恰正是这些故事,正是这样一个个完整或不完整的片段,才构成独属于你的人生,才让你变得与众不同。独处之时的体验,是一种记住自己的过程。

    有一段时间觉得许知远等人身上那种“知识份子”精神离我们越来越远,似乎必须同所有人一模一样才能保证不那么孤独,后来在知乎上看到一句话,瞬间清醒:“社会的发展并不是以知识分子的理想而转移的,而知识分子应该做的事去拥抱这个时代。晓松奇谈也好,老梁也好,都有很多粉丝,可以看出大众对常识、知识和新观点的渴望还是很强的”。我并不敢吹嘘自己是这些知识份子,自知连他们的汗毛都还没沾上,但也相当认同“知识份子应当对建设也出一份力而不是一昧批评生闷气”的观点,而这些也并不是一片无人搭理的荒地,比如上文提到的高晓松和梁宏达,以及梁文道的《一千零一夜》、陈丹青的《局部》,等等。

    这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对他的母校的思考,从他深刻的北大情结出发,对当下社会发展趋向做出思考,批判意识矛头初现。现在的他,在北京发展自己的事业,采访一些明星还会紧张到手心出汗,当年的锐气减了五分,心里的使命感却没丢。正是那句:

    “它并没有改变我的生活,它只是让我意识到时间在我的短暂生命里的流淌。”

    2.林夕——《致我所爱的香港》

    有一段时间他患上了精神焦虑症,起初不自知,慌惶中朋友帮他找了风水大师来看,前前后后听着话搬家、驱猫、养鱼、换陈设,折腾了大半年。某一天他忽然清醒,然后总结:

    “知识改变命运,无知蔓延疾病,绝望带来迷信”。

    恰是如此,因为绝望,心觉无处倚靠,才求佛祖问上苍,求助于本就幻象重生的东西。也正因为此,人才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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