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原长顺中街大部分邻居的要求,大家计划在冬天到来之前再聚一聚。群主钟四哥与大家协商,决定将地点定在长顺中街附近,时间定于10月28日的上午10点。之所以选择上午时间聚会,是想既不耽误各自接送孙子放学,又不影响休息日各家团聚。群主安排我联系聚会的具体地点以及喝茶、吃饭等事项。
上次老邻居聚会,我因家中有事未能参加,于是,非常期待这次能与分别多年的老邻居们见面的机会。
我与先生特意提前几天来到阔别多年的长顺中街、长发街、吉祥街、奎星楼、栅子街,寻找合适的聚会场所。
这哪里还是我们从小长大的街道嘛——原来狭窄的长顺街被拓宽成双向通公交车的大街,两旁高楼大厦林立,商店也是一家紧靠一家。而原来感觉并不窄小的长发街、奎星楼、吉祥街,却变成又窄又短的小街。想当年,这些街上几乎一个商铺都没有,现如今却成为享誉蓉城的餐饮一条街。栅子街也由原来的半节街打通,直达同仁路。
经过对多家饭馆在价格、环境等方面的比较,决定把聚会地定在长发街一个叫“老陈杏川菜馆”的馆子。这家老板人很大气,听说是原长顺中街的老邻居聚会,而参加者又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便在原菜谱的基础上,特别为老年人准备了一个上桌现吃现煮的汤。每桌鸡、鸭、魚肉都有,只收300元。喝茶是包干共250元。
我之所以选择聚会地在长发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无法抑制的对长发街的亲切感。因为我们家原来在长顺中街的具体位置,就在吉祥街与奎星楼之间。在上世纪80年代前,长顺街没有通公交车,要坐公交,需往西走到西安路,或往南走到祠堂街、往北走到八宝街、往东走到东城根街。这几条线路中,经过长发街走到东城根街,是赶公共汽车最短的距离。于是,长发街就成为我们走向“社会”的必经之路。
聚会的当天,大家如期而至。我的同学英娃,为了参加聚会,甚至专程从荥经赶到成都。大家见面非常兴奋,手拉手地坐在一起,彼此喊着对方的小名,说着各种陈年往事,回忆过去共同度过的艰苦而纯真的年代,相谈甚欢。大家纷纷感叹时光过得真快,当年六七岁的黄毛丫头、小子,都已经是六七十岁、两鬓斑白的老人。
长顺中街的老邻居
12点,在德高望重的马大哥简短讲话后,午餐正式开始,邻居们频频举杯,共同祝愿身体健康、家庭幸福与美满。
席间,从小就喜欢跳舞的舞蹈老师严道康,即兴用优美的舞姿,给大家表演舞蹈“鸿雁”。其后,张家的四哥则唱了一首“赞歌”。而姚家二哥和钟五姐老公的表演更是将欢乐的气氛推到高潮,以至于一向给人以温文儒雅印象的周炳全也激动地用筷子敲碗,给表演者伴奏。
曾经儿时的小伙伴
年纪最小的张锦生恭敬地给要喝酒的大哥哥们斟酒,活泼的范芳则不断地与小姐妹们合影。大宝家漂亮的几姊妹与我的两个姐姐,一直愉快地回忆着各种往事。不喝酒的毛娃哥与同样不喝酒的丁拓拓、毛豆哥等,坐在一桌,热闹地回忆着儿时的趣事。
儿时的小伙伴
文静的姚四姐因有事不能来吃午饭,却还是急急忙忙赶过来与大家见面。
张家的三哥向我诉说着我们两家老一辈相识的历史,而他的弟弟——张四哥认真地对我发问说:“蒋妹儿你说什么是亲、善?什么是和谐?我们长顺中街邻居之间的和谐、人与人之间的亲、善在成都市多不多?在全国多不多?”
是啊!我也在想,随着改革开放,社会发展成为物质丰富的商品社会,人们的生活富裕了,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淡漠了。住在高楼大厦里,猫狗之声相闻,人却老死不相往来,同在一层楼住了几年,却不知对门姓甚名谁。这种情况在当今大城市里比比皆是。
我们的老一辈能在政治高压、物质匮乏的年代,在邻里之间始终与人为善地和睦相处,到了我们这一辈人,还能将这种风尚发扬光大,传承至我们的后辈,这就是“亲”、“善”与“和谐。”
聚会在依依不舍的氛围中结束。大家相互共勉,爱惜身体,调整好心态,愉快地度过晚年,期待下次再会。这真是,夕阳无限好,人间重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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