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前,有些自嘲的对满座的朋友们说:身在灯都,住着千元的月租房,做着全球的生意。
一桌人笑了,大家基本上都是远游中山的湖北游子,舞文弄墨的一帮人,右首的散文家谭主席说:这句话牛逼闪闪。左边的小说家马拉大马金刀的端坐,浅笑,一如他的文字沉着冷峻。
其实,这是一句大实话,影射着古镇千千万万打拼者的缩影与写真。妻经营着一间风扇灯工厂,生意不大,五湖四海的做着生意,抽空还得帮我写些应景文章,换点狗粮,辛苦她了。继2017年开始,远赴灯都的中外客商逐年锐减。年后,客流量势必进一步减少,灯都的寒潮已到。
游子归家梦今晚是2019年元旦的第一天,曾瑞到访,四处游荡了两天。回看了一遍野夫老师的“江上的母亲”,下午将曾瑞送去了谭功才主席处。
晚上临睡前,突然想起元旦一整天没有给朋友、家人、包括客户推送任何一条朋友圈元旦简讯,有些缺憾,考虑时间太晩,放弃了补救。
老婆叫冷,加了床棉絮,暖和了许多。转念间想起了母亲,远在湖北乡下的母亲此刻冷吗?下雪了,母亲舍得打开电热毯,舍得开取暖器吗?八十多岁的老母亲借住在家乡的堂姐家里,堂姐一家人常年在广州务工,房子空了。母亲搬了过去,种了一片菜园,养了些鸡,坚持一个人独住。在灯都打拼的弟弟感叹生意难做,今年撤回了荆州,住处距堂姐家不远,噓寒问暖较殷勤,孝道上强我数倍。家门口建火车站,两年前房屋被拆迁,至今,还建房仍在建设中。
母亲一向节俭,很是担心母亲受冻,欲打电话叮嘱一番,看看时间,已是晚间十点了。这个点打电话过去无疑是罪过一场,害得老母亲天寒地冻地起床接听电话,作罢了。
有些伤感地和妻商量:作为儿子我不孝,和母亲相见的日子在以倒计时计算,年后我们把母亲接来广东住行不?妻说:好。
前天的宿醉还未消停,胃胀、气淤,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沾白酒了,心心念念中入睡。
梦中的情形很清晰,我寻寻觅觅到了离别三十余年的故乡,在故乡的老宅子里,我房前屋后转了几圈没有见着老母亲,着急了。在一处屋檐下,终于发现了母亲,奔跑过去,定晴看时,却是一只老母鸡蹲在墙跟那。我坚信是我的母亲,问她:吃饭没?老母鸡回答:没吃,早上出门忘带钥匙忘带钱了,一直等着你们回来。我不由得嚎啕大哭。
那阵子似醒非醒,稍后梦到弟和姐出现了,母亲也出现了,老人平安。我把墙跟底下刚才的一幕哭泣着告知老母亲,一家人抱头痛哭。我央求母亲年后随我到广东生活,母亲答应了。
梦便醒了,醒来泪痕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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