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来得猝不及防,
匍匐在南半球的蝉,
等不及去拥抱温暖阳光的邀约。
整个北半球,此刻,
慢慢失去了色彩,轻快,季节,
兵荒马乱。
已到中年的枝桠,
伸着瘦骨嶙峋的指节指向天空,
满世界都在等一场雪落。
风扫干净了最后一片黄叶,
就匆匆挽着雾霭去了。
打烊的秋天,
来不及和南池的秋水道一句离别,
裸露的泥土里,
藏着来年春天温柔的熨帖。
所有的云围坐在一起,
贴着耳朵窃窃私语:
人间太过于无趣。
也不知是谁,
淘气的一脚踢倒了火炉里灰烬,
就着雨打盹儿的罅隙,
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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